轩靠湖边两岸的道路绿化带,各种着一排白玉兰树,现在正好到了花期,绚烂多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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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逵走到湖畔的白玉兰树下,抬头望去:
有些玉兰花只是一只只小花骨朵儿,像一粒粒橄榄,外边包着一层绒毛,就像一个个豆蔻年华的小女孩沉浸在自己的梦里,不愿起床;
有些只开了一点点,如一只只高脚红酒杯,就像一个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躲在树后,偷偷瞄着远去情郎的背影;
有些玉兰花已经怒放了,在春日里白得如雪,白得发亮,白得耀眼,花瓣层层叠叠,紧紧地裹住花芯,就像处在热恋中的少女,紧紧挽着情人的手臂,一刻也不松开。
一阵微风吹过,朵朵白絮在枝头颤巍巍,飘飘然,芳香四溢。
李逵心神一荡。
……
“你们好!”随着老大宋江的一声招呼,李逵顺着他摆手的方向看去,远处行来五个小娘子。
待她们走至近前,当李逵看到其中一个下身着兰白色牛仔裤,上身穿一件肩头镂空乳白色针织衫的小娘子时,不由得心中突的一跳,头顶宛如被一个无形的大棒重重击了一记,霎时之间唇燥舌干,目瞪口呆。只觉从头至脚,有一根无形的琴弦,在嗡嗡作响。
朦朦胧胧中,只觉得这湖畔道路两侧的白玉兰花越来越小,天地间,只剩下眼前的这一朵白玉兰花。几滴雨珠在这朵白玉兰的发间微微颤动,一阵微风吹过,随风而落,似有一股清香扑面而来。
李逵心神欲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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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逵突然想起了因这几天正值白玉兰的花期,宿舍老六常诵读的那首咏玉兰花的诗词:
刻玉玲珑,吹兰芬馥,搓酥滴份丰姿。
缟衣霜袂,赛过紫辛夷。
自爱临风皎皎,笑溱洧、芍药纷遗。
藐姑射,肌肤凝雪,烟雨画楼西。
开齐,还也未,绵苞乍褪,鹤翅初披。
称水晶帘映。云母屏依。
绰约露含日,冰轮转、环参差。
问琼英,吐芳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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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逵在迷迷糊糊之间,似听到老大和女生宿舍老大,也就是她们的联谊发起人在对话:
“你们来了五个人!正巧,我们宿舍老二是洛阳府本地人,今天家里有事,也没来,正好五男五女,男女搭配,游玩不累。”
“好巧,我们也是二姐没来,干脆这样好了,两边全部按排行结对子,上山时相互帮扶!”
老大宋江顺手一拉李逵道:“这是我们家老四李逵,你们寝室老四是哪一位?”
那白玉兰向李逵微一颌首,浅浅一笑道:“你好,我是何蓉儿!”
这声音甜糯丝滑,犹如一只小小的猫爪挠上了李逵心中那根从未有人触碰过的琴弦,随着这琴弦的波动,李逵如被陈酿灌顶一般,浑身僵直,一动不动。
这一刻,李逵心神俱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