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那条粉色的长裙,站在镜子前的时欣桐,看着里面的自己。对于这裙子的设计,竟是很是喜欢。
既是出自盛司衍之手,肯定价格也不菲吧。
不是说没有钥匙,就没有裙子吗?这裙子哪里来的?而且还是一条年轻女孩儿的裙子。
她打开卧室的门走出去,来到对面的阳台。
盛司衍正站在阳台的围栏前,背对着她,左手端着刚刚那个水杯,喝着里面的白水。
柔和的阳光,斑驳在他的身上,打出一道金色的光芒,犹如梦境中出现的王子,令人驳为期待,看到那位王子的正面。
“咳。”时欣桐尴尬的咳了一声。
盛司衍转过身来,深邃的眸子,目光落在对面的小女人身上。
阳台之外的微风,吹入进来,将小女人身上那条粉色的裙摆,轻柔的飘动。她站在那里,双手相握放在跟前,一头乌黑的长发披肩,不说话时的小女人,看起来特别的文静,优雅。
十八年了,阳阳离开盛司衍,今年刚好是十八年,时欣桐身上这条粉色的裙子,是他为阳阳准备的十七岁礼物。而今年的他还没有准备。
他可能做梦都不会想到,他为阳阳准备的东西,有朝一日,会给另一个女人穿上吧。
罢了!既然昨天带时欣桐到这里来,他就已经在心里,暗暗的下定决心,若是真的无法找到阳阳,他便将她隐瞒在自己,心底的某一处就好。
“还愣着干嘛,是想我把你撕扯成碎片吗?”他冷酷的呵斥一声。
“哦。”说就说嘛,干嘛那么凶啊。
小女人迈近那幅油彩画的画板,拿起画笔,调着色盘里面的颜料。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非常的熟练,不仅如此,操作的步骤也很正规,一看就是受过专业学习的。
她一个小律师,怎么会精通画画呢?
时欣桐将画板上,盛司衍画了一半轮廓的油彩画取下来,将一张白纸重新夹在画板上,然后按照那张老旧的照片,小心翼翼的画起来。
盛司衍的右手受了伤,画出来的效果,自然是不佳的,明显有颤动的痕迹。小女人不是想在他的面前,炫耀自己的画技,只是不想到时,被那个男人说,是她沾了他的光,所以才能够完成这幅油彩画的。
她是不屑与他同流合污的。
盛司衍见那个小女人,在画板上打弄,画板刚好是背对着他的,他也不知道她到底画得怎么样。
可能是好奇吧,他才绕过圆形的玻璃桌子,到她的身边去。
本以为时欣桐刚刚,只是说着玩的,会画一点画而已,可没想到她竟画得如此之好。
画板上的油彩画,几乎与老旧的照片一模一样,栩栩如生。
他坐在旁边的躺凉椅上,静静的看着小女人作画。午后的阳光很暖和,昨晚他一直都没有睡好,这会儿满脸都是困意。
一幅油彩画需要很大的功底,还有时间。时欣桐只想认真的对待,自己亲手作出来的画,所以一口气,想要一次性完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黄昏已经从天边呈现出来。将最后一笔落下,画笔放在颜料盘中,打了一个哈欠,起身支撑起了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