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联盟第1047次机要会议,现在召开!”
诸葛忧的声音回荡在昆吾城辅政大庭内,坐无虚席的圆形会议台一片肃静,只有偶尔的衣料摩擦的细微响动,呈同心圆状的阶梯石台上坐满了来自瀛汉十六州的辅政宰相以及辅佐他们的御史大夫,考究的黑色制服用金丝绣着每个人所属家族的图腾,象征着宰相工作的严肃与庄重。
这里是瀛汉最高层的决策集团,所有国家大事、外交事宜、刑律法规都在这里由十六名宰相讨论并做出决策,是瀛汉的头脑,至于神武大帝的存在,大致就相当于他皇冠上的夜明珠,仅仅是一种皇权的精神象征。
诸葛忧对自己父辈们亲手缔造的这种公正开明的权力结构感到无比自豪,一百年来,它良性地运转着,用集体决策来消解个人的主观偏差,即便皇室不幸诞生出一位昏君或暴君,这套体系也能像堤坝一样将其危害化解到最小。
五十年前,宰相联盟曾发挥过它保护瀛汉的功能,将一位妄图恢复帝制的暴君赶下王位,如今在位的神武大帝是千秋难遇的一代明君,双方都能够君臣相安。
诸葛忧轻触桌面,几副全息影像投射到半空中,他清清喉咙:“诸君,今天要讨论的是目前发生在我国西北边疆的天魔叛乱事件,此前因为风沙阻隔通讯,我们一直收不到确切军情。今天上午我们收到来自苦海州的通报,看来战事不是太顺利,史恭明元帅在轩辕遭遇伏击,以身殉国,七万将士尽数被俘,侥幸逃过一劫的西北大营似乎遭到了袭击,目前已经被判定全部阵亡。”
一片惊呼从席间传来,百花州宰相鸡崇明尖刻地说:“诸葛大人,你用词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含蓄,这叫不太顺利?分明就是一败涂地!”
“不满一百人的天魔乱党,为何有如此大的能耐!”右侧一座特制席位上传来丹岛州宰相泉先屿浪的声音,他的鱼尾轻轻拍打着刻满波浪纹的石椅,下巴上的触须轻轻抖动,泉先屿浪是鲛人族亚神,所谓的特制席位实际上是一尊巨大的方形鱼缸,里面注满了来自鲸波洋的海水。
几束目光投向塞北州宰相祁连初雪,她的制服上有与众不同的皮草翻领,脸上纹着神印纹,祁连初雪来自魔哀家族,是宰相联盟上唯二的天魔宰相之一。
“大家不用看我,虽然这场叛乱的始作俑者确是我天魔一族,可我对凌渊并不了解,我只知道他所属的魔歌家族几乎历代皆生着反骨,有史可载的由魔歌家族挑起的战争多达十六场,作为联盟的一员和瀛汉的子民,我对这种分裂国家的行径是坚决反对的。”祁连初雪知道,在这种敏感的气氛下表明立场很重要,至于她心中所想,便无人可知了。
“十七次!”刑陶州宰相,来自神心家族的驹非熊气喘吁吁地纠正,神心家族拥有其它亚神、天魔望尘莫及的长寿,驹非熊已经活了六百岁,阅遍世间典籍,是许多重大历史事件的见证者,也是这里最受人敬重的长者。最近驹非熊的父亲在向圣上请求让他告老还乡,他父亲称繁重的工作让驹非熊没有时间好好养生,衰老速度超过了家族平均值,作为父亲,他实在不忍心白发人送斑白发人,但驹非熊已经表明了自己愿意英年早逝、为国献身的心愿。
一阵咳嗽打断了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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