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陆臻自己不缺钱,他甚至没有领过俸禄。
小梨:“是吗?也是啊,陆将军的家人都不在晋阳,没有人替您领俸禄。” 陆臻:“那你知道怎么领吗?要找谁去领?”
真的,他不知道,他也不太好意思去打听。
小梨笑道:“没事,我带您去。”
一个时辰后,陆臻终于领到了他的俸禄,不过他没有一次性领走,因为除了银子以外,还有禄米和布匹。
且,因为他一直都没有领过,所以攒了很多。
次日,陆臻雇了马车,将那些禄米和布匹全都送到了善堂。
管事带着孩子们出来迎接,陆臻又一次收获到真诚的笑容。
到了吃饭时间,管事请他留下来一起吃饭,昨天也留过,只是当时陆臻是空手来的,没好意思留下用饭。
今天就不同了,他送来了很多米和很多布,留下吃顿饭也还是可以的。
善堂里吃饭的桌椅很少,大多数人都是打了饭,找个地方蹲着吃饭,陆臻也想这样,可是他刚刚走出饭堂,便有两个孩子跑过来,要把自己的鸡蛋送给他吃。
十二岁以下的孩子,每天有一个鸡蛋。
陆臻连忙推辞,他怎么能吃这些孩子们的鸡蛋呢。
这时,又有一个小姑娘跑过来,她十四五岁,脸蛋红扑扑的。
她跑到陆臻面前,把一双鞋子塞到他的臂弯里:“谢谢你打死了邹兴福,这双鞋你一定要收下1
小姑娘说完便跑,陆臻想要拒绝都不行。
冬瓜端着碗过来,看着那姑娘的背影,对陆臻说道:“那是阿珊,她家被邹兴福害得家破人亡。”
陆臻一怔:“她是忻州人?”
昨天他便发现了,善堂里有不少忻州人,都是从忻州逃难过来的。
前些年邹氏父子在忻州鱼肉百姓,甚至屠村,以至于很多百姓逃离故土,流离失所。
冬瓜说道:“是啊,阿珊是忻州人,当年邹兴福强抢民女,逼死了她的堂姐,她爹和大伯想去告状,被邹兴福的手下活活打死,阿珊跟着舅舅一家逃出忻州的。”
陆臻心中被塞得满满的,这是他在忻州时没有感受到的。
陆臻并没有察觉,有一双眼睛一直都在注视着他。
这又是心情舒畅的一天,直到太阳落山,陆臻才回到行署。
这两天陆臻的行踪,何苒全都知道,她知道那件事让陆臻有了心结。
征战沙场的将领,最忌的便是心中郁结。
谁知道他一个想不开,那枪对准的会是谁埃
何苒觉得,军队里其实也需要心理医生,可惜,现在没有这个条件,她能做到的,就是让陆臻放开心胸,尽可能地给他一个自由的空间。
“听冬瓜讲,陆将军在善堂里很受欢迎。”小梨说道。
何苒:“他上过连环画,善堂里大部分都是孩子,他肯定受欢迎。”
小梨笑着说道;“不仅是孩子们喜欢他,姑娘们也喜欢,好多姑娘打听他有没有订亲呢。”
何苒:“是吗?没看出来,陆大公子还挺有女人缘,回头告诉李锦绣,她肯定也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