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隔间密室内,事先埋伏好的锦衣卫士听到摔杯暗号,纷纷从殿后闪出,拔刀逼近陈邦傅。
陈邦傅见状大惊,色厉内荏的喝道:“这宫外是本爵的天下,你们谁敢拿我?”
“我敢拿你!”吴继嗣大吼一声,一个箭步跃上,就要擒拿陈邦傅。
“休伤我主!”
关键时刻,陈邦傅的护卫首领刘庆勇闻讯冲杀了进来,拎着大铁棍,一个横扫天下,逼开了吴继嗣。
吴继嗣见陈邦傅来了援手,忙轻声嘱咐左右亲信:“护住圣上!”说完便带着剩余猛士,如饿虎般向刘庆勇及陈邦傅扑了上去。
陈邦傅见锦衣卫人多势众,知道一味纠缠下去,最终肯定难逃被擒杀的命运,借刘庆勇挡住吴继嗣的时候,他当机立断,决定擒贼擒王,甩了甩脑袋,强制使自己清醒后,立时从腰间抽出了事先藏好的软剑,一跃而起,猛地朝御座上的朱由榔扑了过去。
“来得好!”见陈邦傅孤身扑来,朱由榔不惊反喜,这一幕早在他的预测之中,嘴角挂着一丝冷笑,他飞速从袖中抽出了一把铁尺,一尺抽在了陈邦傅拿剑的右手腕上,然后当胸闪电般连击三拳,拳拳到肉,打得陈邦傅内脏一阵剧痛,“哇”的一口鲜血吐出,身子向后连连倒退,最后一个屁股坐倒在地。
陈邦傅突然受此重击,面色惨白,顿时失去了战力,被救驾而来的锦衣卫轻松拿下。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朱由榔,大声质问道:“你怎么会有武功?你怎么会有武功?!”惊愕之间,竟是连皇帝的敬称也省了。
家主被擒拿,殿内余下的三十余名家丁纷纷丧失了斗志,先后被擒被杀,家丁队头刘庆勇虽然勇猛异常,终究抵不住锦衣卫勇士人多势众,不到片刻功夫,就被缠住擒拿了,至此大局已定。
看着全身被绑的陈邦傅,朱由榔早没了之前的和颜悦色,收起铁尺,他神色冷漠的道:“爱卿不知道的事儿还多着呢!”
得到这样的一个答复,陈邦傅显然很不甘心,他像发了疯似地狂叫:“不!你不能动我!你怎么敢动我?!宫外有我的上万大军,杀了我,你将会死无葬身之地!”
对于陈邦傅的威胁,朱由榔不以为意,他哈哈一笑,道:“何须你多说,朕早已算到这一点,焦琏焦爱卿的大军此时差不多已秘密潜行到梧州了吧。”
“不,这不可能!不可能啊!”陈邦傅听完,眼珠子都快惊掉了,征蛮将军焦琏的军队驻守在千八百里外的桂林府,皇帝若是想调兵,从传旨到收到消息,再到军队开拨至梧州,再快也要二十余天,怎么可能随叫随到啊!
难道?
陈邦傅突然心中一动,顿时浑身惊出了一身冷汗,难道皇帝早在二十多天前刚来梧州时就想收拾他了?
道理很简单,若是想对抗清兵,明发诏书即可,何须动用密诏?行在的文臣,内监,皇帝想收拾,只需要动用锦衣卫就可以了,也无需军队,只有对付手绾兵权的武将才需要那么做!
而他就是行在内唯一一个拥有庞大军力的武官勋镇!
皇帝好深的心机,好强的隐忍功力!
不过陈邦傅还有一点想不通,皇帝为什么从一开始就处心积虑的要对付他呢?难道他脸上写着我是逆贼几个字吗?忠奸未辨之前谁会那么鲁莽行事?
他带着深深的疑问,望向了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