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王夫之一脸焦急的说道。
“而农莫急,莫急,再等等,再等等。”翟式耜目不转睛的望着城南外,双手死死的抓着护栏,显示着内心的不平静。
就在这时,城外突然烟尘大作,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大股大股穿着鸳鸯胖袄的营兵,鲜艳的将旗在半空中迎风招展,看起来夺目异常。
“看呐!有军队开到了!一定是焦将军的勤王兵到了!”王夫之不顾身份的挥舞着手臂,兴奋地吼道。
翟式耜也留下了激动的泪水,他颤抖着双手道:“天佑大明!焦军一到,我梧州君臣有救了啊!”
“现在当务之急,是策应焦将军迅速入城平定叛乱!”激动过后,翟式耜抚着胡须,迅速定下了接下来的行事方向。
梧州南门的守将看到突然出现的大军也是一脸的惊异不安,他召来守城副将吩咐道:“叫儿郎们好生守住城门,行在内有变乱,如今形势不明,外兵无旨不得擅入!”
眼看着城外大军距离梧州城越来越近,数量越来越清晰,五百精骑携三千步卒,甲叶哗哗,兵戈成林,旗帜也越来越鲜明,中军内一个绣着‘焦’字的大纛旗扬风飞舞。
“是桂林协守副将焦琏的军队!他的军队怎么开到梧州来了?难道是来勤王了?不对,是来平乱了?呸呸呸,也不对……”守城副将原本是丁魁楚麾下的前锋营千总,丁魁楚死后,京营被陈邦傅吞并吸收,他因为不是嫡系就被调来做看守城门的差事了,还是个副手,他对臣子弑君犯上的行为本就有些忌讳,此时见勤王军来了,更是害怕,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慌什么!”守城主将是陈邦傅的亲信部下,看到勤王军的到来,虽然也很紧张,但终究还算镇定,他嘿嘿一笑道:“管他是谁的军队,咱们只要再拖一会儿就好了。”说完招呼来一个亲兵牙将,叫他立即给城中的主帅陈曾禹报信。
自焦琏收到皇帝的勤王密诏后,当即就率本部三千步骑赴救,春节时分恰好赶上当地雨水绵绵,山水泛溢,在四面陡峭的山沟中行军随时都有遭遇因大雨诱发的山体滑坡或泥石流的可能,然而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焦琏仍旧亲率士卒每日徒步急行四五十里,在经过大半个月的长途跋涉下,终于如期赶到了梧州。
由于私下一直和皇帝保持着秘密联系,所以虽未入城,焦琏对城中的情形依旧十分了解,特别是方才在城外看到了城中升起得狼烟,按照事先的约定,行宫狼烟升起,就代表形势危机万分。好在他终于带着大部队及时赶到了,不然就只能先率五百亲骑来勤王了。
等军队开到了城下,焦琏一句废话都没说,直接下令大举攻城,陈邦傅的兵力都被掉走了,南城门处防守薄弱,而且以原来的京营杂牌居多,也是陈邦傅当初太过自信了。
城门守军因为勤王军的到来,士气普遍不高,还没打一会儿,就处处告急了,城门处一片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