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的礼仪,探讨一些新看来的文章和心得。
惜春都能沾迎春姐姐的光,如果自己不是被二房身份限制着,大老爷肯定也会把自己接过去吧?
大老爷看自己的眼神里怎么都是惋惜呢?他惋惜什么呢?惋惜我不是大房的女儿?大老爷什么时候这么有心了?以前怎么没发现大老爷还有爱心?被蒙蔽了啊。
好一个赖家,一个奴才都能从主家掏出这么多的东西,真是个能人啊。
要是自己能有这么一个家,那娘亲和弟弟的日子就不会过得那么苦了吧?
唉,做梦呢?一家子都在嫡母眼皮子底下讨生活,哪能过上如意的日子?如果二太太与大太太如今一般,那这日子可就太美妙了。
迎春看来看去,总觉着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像是从自己的钱袋里抠出来的,平白就生出一股心痛的感觉。
她自嘲地笑了笑,与自己的关系大吗?应该不大,这不是都被父亲给收回来了嘛。父亲真伟大。
可是他为什么把自己扔在那边许多年呢?他再苦也不能不要女儿吧?我也不是那种过不得苦日子的人。
难道是因为大太太?应该是了。
惜春很欢快地一路走一路看。她虽然紧绷着一张脸,怕那二位看出什么来,无奈她眼里的笑意总是掩不住。
那双明亮的眼眸,时而圆睁,时而笑成月牙状。她真想为叔父欢呼:大老爷太棒了。
大老爷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杀招。
我就说嘛,叔父真的是憋得狠了,这一把火、一把火地往外烧,烧得那些人无不心惊胆战。太痛快了。
赖家?嘿嘿,你们不是能搂钱吗?继续搂呀,最后不都便宜了叔父大人?看来这一招谋划的够久了。
下一把火该烧向哪里呢?二管家?应该不是。
折了一个老太太身边的赖大家的,还折了一个二太太身边的周瑞家的,府中下人无不夹紧尾巴。再拿他们开刀好像就没什么意思了。
不是下人?难道是主子?大房没问题,老太太那里应该不好动。那就只剩下二房了。难道叔父大人要与二老爷放对?
这就有意思了。这几天叔父讲三国,有个谋定而后动的词语。大老爷做的这几件事无不是谋定而后动。
既然要掀翻二老爷,那这一把火应该攒得很久了吧?可是动了二老爷,老太太能不急眼吗?那下来是不是就要?
真不敢想,太可怕了。我还是搬个小板凳让丫鬟帮我炒些瓜子看戏吧。
如果大老爷实在扛不住,我是不是应该去道观里向父亲苦求一番?
长这么大,这一张底牌自己一直藏着,不敢轻用。唉,实在不行就以死相逼,相信父亲总不会不管吧?
不过,大老爷窝在马棚东边谋划了这许多年,哪儿就那么容易再被打压下去?谋定而后动嘛。我看好他。
贾赦贾大老爷没有再抄别的人家,这让荣国府那些新老管事的都悄悄松了一口气,暗地里咒骂赖大一家妄想给小主子称尊做祖,差点连累了他们。
贾赦趁着母亲病重卧床,强拉着弟弟贾政、儿子贾琏两口子和大小主子,拿着不知从哪里搞来的嫁妆单子,逼着大家在空白证人栏上签了名,然后带着大家冲进了荣禧堂。
签了字,惜春才真正明白大老爷的谋划。果然如自己所想,是冲着二房来的。只不过目标不是二老爷,而是二太太。
对啊,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惹了二太太也就惹了,不惹白不惹,惹了也白惹,白惹谁不惹?
只要与对付赖家一样拿住了她的把柄,到时别说二老爷和贾宝玉,就是老太太和王家都没什么可说的。
王家纵有天大的怨气,也得忍下来。大家族之间的联姻,有着约定俗成的一套规矩,互相不是那么好拿捏的。
她们只能在一边干看或者帮着二太太好言辩解求情。叔父大人到时候说不定还能换回来点什么,就像七擒孟获一样,最起码也能换得几年安生日子。
想到这里惜春笑了,大房到时候还能顺带捞一笔。毕竟整个荣国府明面上还是大老爷的。
别看老太太叫嚣什么荣国府是她的,可这话她敢拿到外面说吗?她不敢。二老爷早就心虚了。
这些天随着大老爷去老太太那里探病装孝顺,偶然见了二太太,她好像一副死了娘的样子,早就没了嚣张的劲儿。
这次大老爷再顺势一击,。这叫什么?就像大老爷写的那首诗一样:‘荣国风雨洗沧桑,残月留辉许朝阳。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剩勇追穷寇?这个主意真棒,这才是主旋律。大老爷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