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默默无闻的茶叶出产地给贡献出来了。
贾赦劝说这两位与他合作再组建一个商队。这次给的利润就更少了,竟然还说什么皇上很喜欢这种茶,怎么又是威胁?
认了吧,反正他在那里已经买下了九座茶山,还开了一家茶叶加工作坊。
三皇子这次走时给贾赦留下了一块小风团茶饼。
七皇子却将贾家的工匠都带走了,说是让这些人给他三哥与他的王府也做一番改建。他两过几天,就要被封王了。还让贾赦准备贺礼。
现今的将军府花园里面,贾赦种上了七皇子帮忙搜罗来的各种鲜花,其中还掺杂着他从那边世界带来的观赏植物。
那边好些经过改良培育的大众化植物花卉,对这边来说就是很稀少的奇花异草。
贾赦将一些花园边上的花房做了改建,改成了屋顶上分段镶嵌活动式半透明玻璃木窗格的大花房。
虽然镶嵌的是杯口大的小块不怎么透明的半磨砂玻璃,却总是一种进步不是?
花房里面种了许多奇花异草和盆栽盆景,就是冬天看起来也会赏心悦目。
两位皇子都说他太过败家了,可是一对儿女和惜春都很喜欢,贾赦也就充耳不闻。
贾母渐渐地失去了对贾赦的掌控,当她病情减轻醒过来时,看着赖大一家的证供,她概不承认,还愤怒地痛骂贾赦不孝。
当她听贾政说赖家一家子,如今都在七皇子的手中时,她就哭晕了过去。其实那是七皇子放出的烟幕弹,人在他三哥的庄子上。
老太太醒过来叫来了大儿子,流着泪对贾赦直说她当时被猪油蒙了心,悔不当初。
不过,对贾赦祖母下手的是别人,她只是表述了一些不满而已。她一点都没有害人的心思,真的。
见大儿子一脸冷漠,眼里全是嘲讽之意,她就让小儿子贾政跪下帮她求着贾赦,最好能把往事揭过去,多少给她老人家留些体面。
以后母子好好交心,亲密相处,她不会再偏心了:“老大,你看啊,你弟弟的年纪大了,老婆子还要照顾我那宝贝孙儿,没那个精力偏帮他。
二来,老大,老二,你们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哪有做娘的会不心疼呢?”
来来回回,老太太都在做着自我检讨,都在述说着母子连心骨肉亲情。
“母亲,别的咱都先放下不说了”,贾赦拿起一把不知是谁剪完窗花,放在桌子上的小剪子修了修指甲。
贾赦对着指甲吹口气,又想到指甲没有修磨,没啥可吹的。
他嘴角抽了抽接着说道:“我那死了的儿子是怎么回事,你能当着我的面给老二详细地说说吗?”
贾母的眼光闪烁了几下,眯着眼睛一脸茫然地问道:“你哪个儿子?哦?原先的那个啊。不是丫鬟们经管不力才出了事吗?
母亲不是给你报仇了嘛?你这是在怀疑什么?我总不会害自己的孙子吧?”她当年确实没让人动手,也怀疑是王氏下了毒手。
但那又如何?总不能为了老大,害的小儿子妻离子散吧?再说,那时王氏还给她生了个勤奋上进的好孙儿贾珠。
并且,老大那个前妻总是爱掐尖要强,把自己恨得牙痒痒。所以自己不但没管,还帮着把一些不合理的问题做了处理。
现在老大怎么又翻起了老账呢?难道他得到了什么把柄?还忍了这么些年?
最近他连连出手,打的自己措手不及,这个儿子自己怎么看不透了呢?他什么时候有了这种心机?这还是那个傻儿子吗?他还有多少事情瞒着自己?
贾政先是一愣,再是一惊,然后也做出一脸茫然状。
贾赦将这些都看在眼里。他心中一凉叹口气道:“既然母亲都这样说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你老毕竟生我一场,该留的面子总会给你老留的。别的就算了。
老二,听说,有人想将你儿子丢井里,你一定要小心防范。这个消息来得很蹊跷,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贾政腾地站了起来,双目圆睁,手指着贾赦怒不可遏:“你,你混蛋。”
“你?”贾母听后怒极攻心,宝玉可是她的心头肉,是她的逆鳞,谁都不能碰触的逆鳞。
她真的被气急了,顺手就将自己手边的茶杯砸了过去,这个动作都成习惯了。
可她忘了自己现在已经掌握不了这个大儿子了,扔了茶杯她就有些后悔。
贾赦本来完全可以躲开,但他没躲,生生地让茶杯砸在了眼眶上面一点。
他起身想揍贾政,因为他刚才说自己是混蛋。贾政一看满脸带血的大哥,用一双充满戏谑的目光望着自己并向自己走来,他慌了,赶紧躲到母亲身后。
头破血流放在别人身上,屋里的三人都不会有什么反应。
但是他们三人任何一人受点小伤,那可就是大事了,何况这是贾母亲手砸伤的。
贾母有些后悔了,又怕贾赦上前将怒火撒在贾政身上。
她急于弥补母子间的裂痕,满脸歉疚地张开双臂挡住贾赦,高声喊人进来,大声吩咐:“快拿我的帖子给大老爷请太医,快。”
大老爷受伤了?是与政老爷打架受的伤?这个消息瞬间就传遍了荣宁二府和宁荣街。
等迎春和探春、惜春三人得到消息,从荣禧堂的后罩房匆匆赶过来的时候,大厅里已经乱哄哄的。
三个小人儿就听老太太在那里嗔怪道:“老大你也真是的,都多大的人了,还能磕了碰了?
以后做什么事情都要小心一些,别再莽撞了。啊?别再让母亲焦心了。
你有什么烦心事,就与母亲说说。我这个老太太就算办不了,不是还有老太妃在吗?
宫里的那位也能帮咱们,母亲总还是有几分面子的。老大的人了,别再孩子气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