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一个身材高挑头发有些微黄的女人从二楼下来了:“怎么回事?”。她个头虽高,却长得极瘦,样貌也还说得过去,就是脸上粉抹得太后,跟倭国艺伎一样,贾赦实在看不下去。
贾赦坐在沙发上端着一杯茶,这是机灵的婉儿刚跑回来给他沏的。他斜着眼睛看那女人一眼:“你是老板?看到你我的心情都不好了。”
厚粉遮掩下的面皮闪过一缕潮红:“我是这儿的总管事”。女人不苟言笑地回答:“这儿到底怎么了?”
“滚,”贾赦冷哼一声,“滚远点,你算什么玩意儿?脸上抹的五麻六怪的,恶心死了。这儿你没资格说话。”
那女管事的脸上,青白和羞红地变幻了半天,勉强堆上了一个笑容道:“掌柜的出去了,有什么事儿,跟我说也是一样的,请问几位是?”
几人没人回话。晴儿也走回来了,就坐在小七身边装鹌鹑。她知道自己闯祸了,也隐约知道七爷的身份,自是吓得瑟瑟发抖,哪里还敢吭声?不过她也埋怨贾赦,要不是他那一声大吼,自己怎么会被吓得失了手,摔了玉像?
婉儿更是精明,她做出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抱紧贾赦的胳膊,偎在他的身上。
贾赦瞅准那个砸了小七一短棒的壮汉,将婉儿一把抱在怀里走过去又是两脚:“你牛逼大了,谁都敢打?你狗东西是长了牛黄还是狗宝?”
“喂,你有话好好说,成不成?”那女管事见贾赦当着自己的面,还在打人,就着急了,厉声叫了起来:“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贾赦冷哼一声,瞪她一眼,“赶紧给我清围子,要不后果自负。”
“谁要砸摊子、清围子呢?”说着话,又走过来一位三十出头却留着长须的瘦高男人,他看着女管事发问了:“春娘,这怎么回事啊?”
贾赦好歹是个爵爷,那里会把一般的人放在眼里?何况他这是在保护皇子,恨不能将事情往大里搞,最好能让最上面的那位知道自己的忠心:“什么杂鱼都敢出来充大瓣蒜。一边去。”
贾赦不屑地看他一眼,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继续斥道:“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这位其实早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能来这里找兔儿爷玩的,肯定都是有钱,或者有点身份和家世的。都知道这里的背景深厚,这里自从开业时起,到现在都没有人敢在这里闹事。敢来闹事的人,如果不是无知,那就是自认不含糊的主儿,一闹注定就是大事。
不过,他既然来了,怎么还不得装模作样一番?显摆一下自己的不含糊。
谁想到,贾赦最是见不得这样的:“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你跑过来做什么?”
“哎,你怎么说话呢?”这位脸一绷,眉毛一皱,颇有点不怒而威的味道,手也抬了起来,戟指贾赦,“你是什么人?可敢报个字号?”
贾赦不屑地呸了一声:“呸。凭你也配问你家老爷?滚。你再用手指,信不信爷剁了你的狗爪子?”
贾赦瞪他一眼,施施然就向此人走去,嘴里还说道:“你是什么玩意儿啊?”
他见小七到这会了还不肯报身份,心知小七挨了这棍子,怨气大了,估计绝对要好好地收拾一番了。
这里的东家剽窃自己的创意一声招呼都不打,哼。有此机会,他更是有心把事情往大里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