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有些懊悔,自己当时还以为母亲改变了心意,母亲原来也是疼爱自己的。得到了这么美妙的答案,就高高兴兴地又出去游玩去了。
现在回想起来,自己那时候真傻。老二就是从那时起乘虚而入,被母亲带着,在外面拉关系走人脉,奠定了掌家人的资格。
难怪母亲见自己回来,先是一番训斥,然后又是表扬,又是鼓励。还说自己变得沉稳大气了,比一般大户人家的老爷都强,以后应该被称作荣国府大老爷。
自己当时真高兴,母亲前所未有的表扬自己了。大老爷这称呼多威风?比一般的老爷威风多了。自此,我就成了不一般的大老爷,老二之流就只能成为一般的老爷了。
现在想想,媳妇当时的表情很古怪,好像是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自己。呼,自己当时确实算是个傻子。因为没过多久,母亲就逼着自己交出荣国府中馈。媳妇差点儿被气死。
母亲偏心是真的,可她老人家辛苦操劳也是真的,好些事例自己都还记得。
她老人家也不是没帮过自己。有一次,为了一个汉朝蔡邕用过的笔洗与寿山伯的二儿子起了争执,那家伙被自己一耳光扇出老远。
人家伯爷放言要收拾自己,自己还没来得及动用祖母留下的人脉,母亲就亲自求上门去求情,这才让人家放过了此事。
虽说母亲回家罚了自己,可她那拳拳爱护之情总不是假的吧。自己后来为了一些文物,好几次都惹出了口舌纷争,不都是母亲帮着收拾首尾的吗?
那一年,老亲王的府官仗势让人欺上门来,自己当时确实没有担当。
嗯?不对。那时,我想担当来着,还与人家吵了起来。还是我以前那个媳妇把我拉到屏风后面问道:“这家中的大事,你什么时候说话管用过了?”
对的,就是因为这句话,我才推了这事儿。是呀,我要说不给良田,那么家里就会与老亲王对上。不论最后是输是赢,荣国府都会大伤元气。最后落埋怨的都只能是自己。
我要说咱家忍下这口气,把良田给了人家。到那时,什么黑锅都是自己背。背了这口黑锅,自己还能在人前抬得起头来吗?那时候,可正是母亲跑关系想要逼自己让爵的时候。
咦?不对,老亲王那时不是已经重病在床,据说快不行了吗?好像没过两个月老家伙就死翘翘了。他都病成那个样了,世子当时正在谋划天大的事,哪里会来谋夺我家的田产?开什么玩笑呢?
嘿,自己当时怎么就没转过弯呢?现在想想,这事情不对味啊。呼,气死了。老二这些话是在糊弄傻子呢?他阴沉着脸不吭声。
贾政见他一会儿惊一会儿怒,脸色变换个不停。心想,不对啊?大哥历来心软孝顺好糊弄。
自己与母亲琢磨了半个晚上,将大哥的种种反应都算进去了,他这会儿不是应该痛哭流涕把母亲的事儿抹过去吗?怎么还阴着脸不应承下来呢?
贾政不用贾赦招呼就自己爬起来,摇晃了几下,摆出一副可怜的模样一揖到地,行了大礼起身说道:“大哥,为了贾家的安宁,为了荣国府能继续现在的荣华,弟弟求你了。
过去的事儿咱们就让他过去吧,咱们一切往前看好不好?弟弟蹉跎几十年,一事无成。
咱哥俩的母亲已经老迈,她的白发已经遮掩不住。那一脸的沧桑,让我这个做儿子的每次见了,心中都酸涩不已。可弟弟只是个不通经济的书呆子,只是一个小小的从五品工部员外郎啊。
哥哥虽有爵位在身,却没有实职。咱哥俩连去大朝会听风的资格都没有。哥,这个家,还得靠母亲的脸面撑着啊。”说到这里,贾政泪流满面。
贾赦硬起的心肠听到弟弟说起母亲的华发,心中也是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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