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欺人太甚。”王子腾也怒了,将茶杯往地上一摔,怒指贾赦:“贾恩侯,你敢空口说白话?你可知道我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货色?真当你荣国府还是国公爷健在的时节?七王爷护着你又能如何?
别忘了,皇子多了去了,他又是个只爱银子不好权势的皇子。你就不为贾家的以后想一想?咱们金陵四大家族这些年依仗的是谁?嘿嘿,你莫要为了一己之私置整个贾家于不顾。
你能打又能怎么样?匹夫之勇能当饭吃?我如今是正三品的京营节度使,你敢去我的军营撒泼吗?你不敢。我在这里站着,你敢动我吗?你照样不敢。所以呀,做人不要太短视,要识得进退,懂得见好就收才是正理。
桌子上的匣子里有二十万两银票,就当是我王家替舍妹出的赔礼。至于你接下来怎么做,我王子腾等着看呢。告辞。”
王子腾走了,贾赦坐在那里把玩着装有银票的小匣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隶提刑按察使司衙门坐落在南大街,距离南门不远。附近贱籍住户多,脏乱差就是这里的表象。按察司衙门从外观看远不如太仆寺看着宏大,给人一种小家子气的感觉。
萢客均特意在门口等着贾副使贾大人,想与他一起进去。他如今换了衙门,职差也有了变化。现在萢主簿已经改称萢经历,虽然还是正七品,却有了自己的经历衙门。
原经历司经历调往了别处,他刚来就成经历衙门的主官。贾赦对于这家伙能跟着自己一起跳槽很是不解,但他也懒得追究老萢的后台是谁,人家又没危害到自己。
昨天开了见面会,今天在例会上按察使靳大人一直笑眯眯的,看起来为人很和善,丝毫没有不待见贾赦的意思。
章副使一见贾赦进来,笑着先打招呼,与昨日的态度一样和蔼可亲,没有丝毫变化。剩下的几个佥事和属官见完礼后,一个个都正襟危坐。
靳大人介绍了一下本衙门的职责和权利范围,紧接着就给贾赦安排了分管工作。鉴于贾大人是跨行业调过来的,对刑案律法和监察方面不太熟悉,就让他先把驿传工作抓起来。
大老爷笑着答应了,心中却极度不爽。臬司衙门是做什么的?提点刑狱,监察官吏,抚民邮传,监军招练,清军屯田,提学督试。副使和佥事出外就是分巡道,权利大着呢,谁见了不称呼一声‘道台大人’?
可凭啥别的都没自己的份,只把邮传驿站丢给自己?谁不知道现在的水旱驿路混乱不堪?兵部直辖的急递铺都比驿站强,人家有急脚递,日行马速七十里。
重要军情或公文,人家还有三百里、六百里和八百里加急。问题是人家上峰默许下面承接私信往来,这就要了驿站那些油滑奸吏的老命了。
那些家伙不想着怎么样提高邮政服务质量,对驿站前途不看好,一个个都抱着混一天算一天的态度。
他们没法子从部门里捞油水,就私自征收驿银,横征暴敛,累害于民,支应驿差,敲诈勒索,营私舞弊。被人传的甚是不堪。在那边世界看过的书里就有从驿传小吏,荣升闯王的例子。
贾赦觉着将这么一个烂摊子给自己,还不如当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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