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府这段时间一直处于低气压状态,已经有好几个下人因为行为失当被几个主子分别杖毙了。不说那些年轻的家仆胆战心惊,就是一些在主子面前得脸的老家人以及那些自以为是的副小姐、二主子也都夹紧了尾巴。
荣庆堂里,贾母一脸担忧地训诫喝的微醺的小儿子:“你看看你成了什么样子?你这样下去,母亲还能指望谁?这个荣国府还能指望谁?”
贾政打了个酒嗝醉眼迷蒙随口说道:“不是还有大哥在嘛,儿子绝了仕途,大哥的爵位还没被人摘了去,怕什么?”
贾母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挥挥手让丫鬟们都下去,这才阴恻恻地说了一句:“你大哥?嘿,如果他不是为娘的亲儿子呢?如果他不是你的亲大哥呢?”
“什么?”贾政发出一声惊呼,浑身的酒意霎时消散。她一脸惊诧地望向母亲:“这,这可是真的?怎么会?”
他的话还未说完,贾母一个冷眼刀射了过来,吓得他打了个激灵,他还从未发现母亲还有这般威势。顿时将剩下的话给咽了回去。
贾母抬头看向屋顶,好似翻出了远久的回忆,语音有些飘渺:“母亲怀疑那该死的老婆子将我生的孩子给掉了包。”
贾政眼神一暗,无精打采地道:“那就是说大哥也不一定就不是你亲生的?”
贾母没有看他,幽幽滴说道:“接生的稳婆和在场的婆子都不见了,也就是说消失了,七年后,一个都找不到了。奇怪不?”
“七年?”贾政的酒意好像又回来了:“七年的变数太多了,死几个人,或是找不到,很正常。”
贾母眼光变得森冷:“万一不是呢?”
贾政又是一惊,这次他是彻底清醒了:“那就是说,一个外人占了咱家应得的爵位几十年?而那个爵位本应该是你儿子我的?这怎么可以?难道父亲不知道么?”
贾母嘿嘿冷笑道:“知道不知道对他而言有区别吗?别说他不知道,就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谁有证据?滴血认亲又不靠谱,稳婆不见了,很重要吗?
嘿嘿,当时,他上有寡母在堂,孝字大过天,他有能有什么办法?何况母亲醒悟过来也太晚了些。我这边才有所怀疑,还没过两年,你祖父就过世了,连个能为母亲做主的人都没有。
再下来,那老虔婆一家独大。她将那挨千刀的护的死死的,母亲能怎么办?还好,老大成亲后,我总算‘熬’死了她。”
贾政想到母亲所犯下的过错,后背渗出一股凉意。可再一想,那爵位本该是自己的,却被一个杂种给‘夺’了去,心中不禁生出了一股恨意。
他这会早就抛开了自己与贾赦是亲兄弟的想法,他宁愿相信贾赦是被人偷龙转凤塞给他们家的杂种。只有这样,他心中的愤恨和怒火才有地方发泄。
贾母太了解自己的小儿子了,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儿子被自己说动了,她接着说道:“都说母亲偏心你,其实谁能知道母亲的苦楚?
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外人夺了自己儿子应得的一切,却苦于不能言说,母亲的心比黄连还苦啊。”说完还抽出帕子抹了抹眼角的湿意。
贾政点点头,貌似很理解地给老太太行了一个大礼:“母亲受委屈了,都是儿子不孝,让母亲操心了。还是母亲心善,竟然能容下他自在这么多年。苦了娘了。”
贾母有些心虚地不敢看他,状似回忆一般说道:“母亲将你放在当家人的位置上,将他赶去东院,让他顶罪,断绝他的仕途,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都是为了让你能守住你父亲传下来的荣国府。没想到那该死的命硬,硬是扛了过来。母亲一个没留神,还让他给出人头地了。
要不是母亲纵容你媳妇做手脚,留下了后手,他这会还正春风得意呢。要是那样,再往后,这荣国府到底是谁的,那还用说吗?”
贾政咬了咬牙一脸希翼地望着贾母道:“母亲,那咱下来怎么办?儿子已经被圣人夺职了。”
贾母摇了摇头冷笑道:“怕什么?你振作起来,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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