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第一百零二章

少，证据还在我家老爷手里攥着呢。

    如果能分家，舍就舍了，我们该得的也不要了。荣国府的家当，除了抵扣国库欠银，剩下的我们能分多少都折现。

    折现后，就当是给老太太的养老银子。爵位她们就不要想了，给谁不给谁，那是皇上的事情。有本事她们把我们也弄死。

    我那早早去了的大姐和老爷的大少爷不就被下了黑手吗？一大群人跟着少爷，都能让少爷从假山上掉到几步外的池塘里，谁信？

    大姐早产，产婆还没说有危险，老太君就让人拿着银子进去传话说‘保小的’。哼，老爷认命，我可不认。我等着她们对我下手。”

    七王妃和两位公主听到后面这个消息惊呆了。王妃吃惊地望着这个新认的妹妹，好一会才叹口气道：“你们家怎么比宫里还可怕？唉，你们小心些。还是远离她们为好。

    我会把你的意思告诉王爷的。唉。恩候怎么会有那样狠心的母亲？”

    玉公主的一只小手捂住红唇，另一只手攥紧倾城发抖的手，眼中满是惊恐：“怎么会这样？这还是亲娘吗？”

    到了杭州，七王爷带着小郡主和两位公主辞别贾赦，先行去了密使该去的地方。贾赦肩负的是秘密差事，出来的名头是游玩，该注意的地方他还是很注意的。

    杭州暗营总部并不在城里，城里只有掩饰身份的据点。所在地是在城外馒头山山边的一处小山村。这个山村外表看起来，只是一处比较富裕的江边山村。

    往里走上一段，就能发现这里防守严密，红砖碧瓦的小庄园遍布山间。看来这里的头目也是把享受放在了第一位，这有些违背了潜伏的宗旨。如此张扬，这些密探岂能不被人发现？

    对他们潜伏的本事，大老爷是不抱希望的。不过，他也没兴趣纠正别人的行为，一下子就会得罪大部分人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报上去，自会有人收拾他们的。

    验过身份，接见了几个头目，贾赦一家就住进了一处幽静的庄园。第二天，贾赦在几个头目的陪伴下城里城外四处走动，他想要尽快了解当地的情况。

    三天后，贾赦甩开那些人，只带着三个亲兵四处打探官场消息，顺便寻找能开天上人间的好地方。

    在一个大码头的茶楼上，他仗着耳力好，听到有人在做海货生意。等他听到洋货地下交易量巨大，吓了一跳。走私？草，大老爷与两位王爷合伙做海贸，还得老老实实缴税呢，你们倒好，随随便便就敢大规模走私？

    哼，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他随着这个海商出来，谎称要进些海外特产。那人见他们就几个人，还是外地口音，毫不胆怯。只盯着他看了一会，也就答应了，便带着他和几个亲兵来到一处私人码头。

    码头上热闹非凡，不但有大量的小船进进出出，周围也是一片灯火通明，各色的临时大棚密密麻麻地包围了整个码头，人声鼎沸。

    站在高处，环视这个码头，贾赦心里不禁有点暗暗啧舌：“我靠，走私？这么大的规模啊？”这哪里是什么走私？根本就是走“公”嘛，这绝对是地方官方纵容之下，才能达到如此大的规模，否则，早被驻军给灭了。

    那商人微微有些得意地说道：“嗯，整个国朝，起码有十分之一的海外洋货，是从这儿进来的，”中间商率先下了马车，一边走一边介绍着：“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你们放心，在这儿绝对出不了事。”

    “出了事也不怕，”大老爷冷哼一声，这中间商明显也是个当地的混混，他非常不喜欢此人身上的那份嚣张。跟我比嚣张，没搞错吧？咱不但有储物戒指，还有洞天，还有一个世界可以储物。要不是怕惊世骇俗，大老爷就把这些货物全部洗劫了，再空身将货物倒运到京城，也没人能怀疑到本将军身上，你牛逼什么呢？

    贾赦连续看了三船货物，都是些上档次的洋货。他心中满意，就在一个小帐篷里，拿出了两个小匣子，打开让那商人看看里面的六十万两银票。其中一个小匣子里的三十万两，还是在金陵弄到手的。验了资金，他将小匣子收了起来，那商人好像松了口气，对他变得很恭敬。

    又看了三船货，贾赦报了个要吃下的物资数目，这一笔大买卖登时让那商人惊喜非常。这人好像还有点能量，出去了没一会就拿了一份关凭过来。

    贾赦粗略一看，上面竟然还盖有巡防营的大印，看来这是官商勾结，合伙作案：“交货地点就在这儿吗？”

    对这个地方，贾赦是相当地不满意，就算想黑吃黑，可你让大老爷怎么当着这么多的人，把东西塞进储物指环？他厉声呵斥：“我不是跟你俩说过吗？要找个没人的地方！”

    “这位老爷，这里只是小船卸货的地方，”那商人被他的气势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地解释，“到时候，你要的洋货会从另一个很大的码头，将货物分装几艘小船，运到一个比较隐秘的地方。”

    走私就是这个样子了，别说贾赦是生手，就算是熟人。涉及大点规模的交易，双方也没理由不提防自己地合作伙伴，一旦出点漏洞，那可是没什么打官司的地方。

    听到这话，贾赦点点头，这还差不多。想到今天就能白弄几十万两银子地洋货，他的心情好了一些。

    那人又道：“小的叫做阿三，我只是领大家来看看。那些货物都是订出去的，咱们的船来，还得等一段时间，附近也就这里热闹点，那些官爷也只在这里办公。

    这是以前王家统管海贸时期，就留下的定例，所以领你们来转转。真正的大船接货地点，在那边的码头。”说完他指了指东边。

    其实，很多时候，洋货都是分拆成小船在附近交易的，尤其那种小单子，大家都看不上眼，而且那些小买主也会觉得，在如此人多的场合交易，比较安全。

    既然是大单子，买主当然有资格选择交易场地，也正是因为那商人见了大老爷的巨额银票，这才不介意交货的地方有多偏僻。

    王家的定例？王子腾他父亲当时确实管过海贸，难怪自家那么多的洋货，原来都是从王家买来的？有了这个消息，贾赦的心情好了，也就和颜悦色起来。

    一行人说说笑笑地就走向了大码头。其间有几拨人过来打问他们的来路，不过，那商人阿三随口说一句：“这是我地大客户”，就再没人理会了。显然，这厮在当地，还算吃得开的主儿。

    离大码头还有一小段路的时候，走不动了，前面设了封锁线，几个精壮的小伙在那里转来转去，手上拎着砍刀，肩上还挎着弓。

    “就在这里看看吧，”阿三提醒他们一下：“这里地规矩就是这样，不可能让你们这些人上码头的。海上讨生活的，对一些事情特别地忌讳。”

    贾赦心中冷笑，怕买家和海商直接接触，要保密客源应该才是最大的原因。说什么忌讳？糊弄傻子呢。

    不让过去，几人就在附近转悠起来。看看江边一艘艘靠着码头的巨大海船，别说亲兵看得目瞪口呆，就是大老爷也没想到这帮走私贩子会有这么大的阵仗。这还叫走私吗？七八艘大海船明晃晃地摆在那里，这也太无法无天了吧？

    阿三提建议：“反正时间还早。咱们去吃点东西吧？”

    “这儿别的没有，海味儿可是再新鲜不过了，”阿三笑嘻嘻地解释，“听老爷你说话是京腔，你们应该都是内陆来的。我领你们去个好地方，让你们尝尝本地的特产，你们难能见到的海鲜。”

    贾赦点头，他在现代也常吃海鲜，在这边还真的没怎么吃过新鲜的，京城吃的都是运过去的干货。

    这里虽然稍显繁华，可基本上全是临时棚寮，再好的地方，也就是那么回事。阿三领他们去的酒肆，是一个由板材搭建起来，又盖上茅草的五间大屋子。就算这样，在当地已经是很了不得的建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