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夫的老婆孩子怎么样了?”
事到临头,葛鹏宇反而不慌了,拄着拐杖皱着眉想了想,问道。
“救过来了。”葛明堂一边把上好的茶叶用茶匙舀入秘制的紫砂壶,一边说道:“陈子夫的老婆双腿断了,接上去后没有大碍,修养个半年应该不影响以后的生活。”
“他的女儿脊椎断了两处,重度脑震荡后引发颅内血管多处破裂,人民医院急诊科的刘判官亲自手术,听说三个小时后人就醒了,我回来的路上专门托人打听了一下,说目前已经没有生命危险,其他的还要再观察。”
“呜!”
水开了,一道淡白的蒸汽从水壶上蓬勃而出。
葛鹏宇压着拐杖柄的双手动了动,点点头,道:“人活着,没事就好。”
“爹,您说现在该怎么办?”
葛鹏宇提起水壶,将滚烫的开水浇在秘制的紫砂壶上,水汽弥漫的同时,闷闷的问了一句。
“人没死,事情就好办了些。”微顿,接着说道:“你去搞个账户,陈子夫老婆孩子的治疗费用,都从这个账上走。”
“好的,父亲。”
钱的事,那是小事,所以葛明堂想都没想,直接就答应了,道:“我明天就让财务搞个专款。”
“糊涂。”葛鹏宇轻斥一声,说道:“这个钱不能以公司的名义,甚至不能跟葛氏有任何瓜葛。”
“为什么?”烫壶完毕,葛明堂打开紫砂壶盖,将温度略降了些的开水注入紫砂壶,一边盖上盖子,一边问道:“父亲的意思,难道不是向陈子夫示好么?”
“正是因为要向陈子夫示好,所以才不能和咱们葛家有瓜葛。”眯了眯眼,接着道:“他陈子夫一向以清廉自诩,怎么会接受咱们这样的捐款?再说了,医保报销之后,这治疗费用本来就没几个钱,他陈子夫虽然就那么几个死工资,但这点钱,还是负担得起的。就算他负担不起,还不是有他老婆的娘家么。”
“可是我听说陈子夫跟他老婆的娘家几乎不怎么来往。”
说着话,茶香渐起,转眼就充满了整个书房。
闻着这沁人心脾的茶香,葛明堂觉得心情都轻松了许多。
“从政和从商的走得太近不好,这是人家的政治智慧,不懂就不要瞎评价。”眼看着父子间的谈论有向八卦方面转移的趋势,葛鹏宇小小的责斥了儿子一句,把话题给拉了回来,道:“你了解到的情况就只有这些么?既然要针对咱们葛家,那他陈子夫应该有过硬的证据才是啊?”
一提这个,葛明堂的心情又坏了,说道:“没有过硬的证据,陈子夫也不敢向咱们葛家动手,我听说洪军那晚开的车被找到了。”
“找到了?这么容易就被找到了,洪军做事怎么这么粗枝大叶。而且等到这个时候你才得到消息,咱们那些个关系,你是怎么维持的?”葛鹏宇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责怪完孙子骂儿子。
“这事,洪军做得倒不算粗枝大叶,他当晚就把那辆车给沉到越城水库去了。咱们那些关系维持的也相当不错,他们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也是才知道。”葛明堂一边为自己和儿子辩解,一边端起泡好了的茶开始分杯。
“大事当前,你的手还这么稳,有长进。”看着儿子把淡绿色的茶液注入小小的茶杯,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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