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着她,那她就等着,只要有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江浩像是赎罪的人得到原谅一般,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天爱,恐怕这个世上只有你最了解我,谢谢你的谅解,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有困难,只要你需要我,我一定义不容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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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七,国家大剧院
夜色如幕,一场高档次的大提琴演奏会即将在这里上演,这是一种高雅的音乐,前来欣赏的人,非富即贵。
萧天爱只给了江浩一张票,但是周小伊不回来,阮滨就多了一张票,再加上云清和陈敬业两夫妻,五个人又凑到了一起。
云清向来有话直说,她看看大家的票,忍不住调侃起来,“呦,江大首长,贵宾席啊,靠最前面的,不但能听到音乐,还能看到人,可以用眼神交流呢……嘿,咱们四个是连一起的,刚好凑一桌嘛,不如我现在去买扑克怎么样?”
陈敬业拉着云清的衣角,用眼神提醒她,差不多就行了,别太过分。
阮滨还是尴尬的,他抓抓头发,说:“其实我就一俗人,不懂高雅音乐,我看我还是不进去了。”他把票交给乔心唯,“你们进去吧。”
云清拦着他不让走,“不行,说好了音乐会结束你请吃饭的,又想赖账不成?”
看着江浩被愚弄得脸色越来越黑,乔心唯心里偷着爽,她也来搭一脚,说:“阮总,票是你的,都给我了你又不去,那我怎么好意思,一起坐吧,我无所谓的。”
阮滨幽幽地看了一眼江浩,“好吧,我也无所谓的。”话都说开了,他心里也不再有秘密,既然没打算老死不相往来,那么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这时,江浩一把搂住了乔心唯的肩膀,说:“阮滨,我跟你换票。”他把自己手里的贵宾票给了阮滨,又回头抽了一张乔心唯手里的普通票,“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进去吧,排队入场。”
化妆间里,小楠闷声不响地从前面走来,她低着声音说:“天爱姐,江浩没来,他把票送人了。”
萧天爱从容地涂着口红,早就预料到了,她太了解他了。
“天爱姐,你为他受了这么多的苦,那个乔心唯算什么,不就是相亲捡了个大便宜嘛,他一定会后悔的。”
萧天爱笑着劝慰道:“小楠,别生气。”她淡定得仿佛在听别人的事一样。
“我能不生气么,所以说,官当得越大就越谨慎,可是连自己的婚姻和感情都不能随自己的心意,那真是太悲催了。他也是个自私的人,为了自己的前途而牺牲了你。”
萧天爱转着轮椅往后退了退,她从容地说:“你也说了他谨慎,谨慎一点是没有错的……好了,就这样吧,准备演出。”
小楠不再说什么,依言推着她出去。
厅里灯光一暗,台上的幕布慢慢拉开,萧天爱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一束灯光从她的头顶射下来,那一身白色的丝绒晚礼服令她看起来恍若一只美丽的白天鹅,在经历过蜕变之后,天鹅展开翅膀成了旁人仰望的对象。
大提琴那低沉而又忧郁的声音缓缓淌出,萧天爱沉醉在自己的音乐之中,她的眼睛,讷讷地望着前方,坐在那里的人不是她日思夜想的那个,她唯有把心里的苦涩全都寄托于大提琴。
入座之后才发现,他们的位置并没有连一起,而是两个一边,中间隔得远远的。
乔心唯转头看看周围,许多听众都闭着眼睛,完全陶醉在大提琴流畅忧伤的琴声中,再转头看看旁边的江浩,也听得格外的专注。请原谅她真的不懂大提琴,坐久了无聊。于是,她弯着脖子慢慢地站了起来。
忽然,江浩揪住她的后颈,将她按坐下来,“干嘛去?”
“唉呦,痛……”乔心唯哑着声音喊着,“注意一点,你想让我再拉伤吗?”
“黑漆漆的你想去哪?”
“我上个厕所行不行?”
“你给我乖乖坐好,才开场十分钟你就说要上厕所,早干嘛去了?”
乔心唯皱着脸,后悔跟着来了,“唉,早知道在家看电视了,我享受不起这种高雅音乐,你就放我走吧。”
“别动,坐着。”
“那我去跟陈敬业换个位置行吗?”
“不行,坐下!”
江浩用力按着她的肩膀不让她起身,这瞎灯暗火的,万一磕着拌着摔一跤可怎么好,本来脖子就受着伤。再说,他答应过萧天爱要来听的,总得听完再走。
“那我睡觉总可以吧。”
江浩无语,狠狠地白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