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的自我判断力,有丰富的情感但缺乏最基本生活常识的女孩,她不是没有判断,只是没人教她。”
“没人教她?你以为她的身手哪来的?”
“你们教她身手,教她杀人的技术。可你们唯独没有想过教她当一个正常的女孩。”
“她本身就是不正常的!她的蛊毒……”
“你、我,正常吗?在座的各位哪个又是正常的?照您这么说我们每一个都应该关到暗堡里。”
“那是因为我们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她就是个孩子懂什么!”
“陈朵,你不是给廖叔带了酒吗?”柳择言的目光突然转向陈朵。
“嗯。廖叔,我知道你爱喝酒,但我不知道你喜欢哪种酒……”
“我……”
“你知道吗?我今天与她交谈,她的每一句话都是‘我可以做吗’,而不是‘我想做’。”
“说起来,我注意到一个很有趣的细节,您姓廖,而陈朵……这是她本来的名字吗?还是……?”
后面的话,柳择言没有说出口,也不用说出口。
很有趣的现象,廖忠一副陈朵是他的心肝宝贝谁要动她他就跟谁急的模样,但他居然完全没有问过陈朵究竟需要的是什么。
就如同男人一天到晚的工作,想给妻子更好的生活,然而妻子想要的其实就是几句情话和花前月下,钱够花就行。
柳择言缓缓起身,与随着他的起身而直起身子的廖忠平视:“我五岁时,曾经把一家孤儿院夷为平地,我也很后悔,可我现在不会再做这种事。您知道为什么吗?”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陈朵长大了,对吧?”廖忠点起一根烟,坐回去慢慢抽。
他开始冷静下来了,尽管是个糙汉子,但他不是没脑子。
柳择言点点头:“也许是时候……试着,让她融入普通人的社会了。”
“我来这里就是帮天下会的分公司镇场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所以下马威就免了吧,我虽从心所欲,但并不逾矩。”
“打扰了。人我也已经送到,也是时候告辞了。”柳择言说完,转身走人。
陈朵突然有点惊慌,她看着柳择言的背影,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站住。”廖忠突然叫道。
“什么事?”柳择言停住脚步,但并没有回头。
“我调查过你,你之前是当老师的是吗?”
“是。但教的是数学。”柳择言回身,他已经猜到廖忠接下来要说什么。
果不其然,廖忠那张刀疤脸上挂着有些可怕的笑容:“我不管你之前是教什么的,总之在教育这方面,你比我擅长。接下来我有件事儿想拜托你,办好了对天下会百利而无一害。怎么样?干不干?”
“……洗耳恭听。”虽然心里已经有答案了,柳择言还是想听他亲口说出来。
他心里还是抱着那么一丝希望,万一不是呢……
“麻烦你教会陈朵,怎么样才能融入普通人的社会。”廖忠无赖地笑着,三颗大金牙是那么的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