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恐怕没有什么好办法,失利已是必然。
“只能从远地方调兵,确实缓不济急。”宋克宾点头赞同,口风一转,又昂然说道:“咱们是中国人,与鬼子势不两立,反正之心是早就有的,只不过在苦忍待机罢了。”
黄国义连连点头,这话说得才对,哪能是形势所逼,被迫反正呢?
“司令——”黄国义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老话题说了出来,“虽然咱们都是出身西北军,与第三集团军算是同脉,可第三集团军在国府眼里也是杂牌,未必如杨天风这样的新秀吃香啊!”
宋克宾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这我何尝不知。但杨天风太过强势了,投了他自然是吃喝不愁,可要想继续握有兵权,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黄国义张了张嘴,没有再继续往下说,对这个决定,他是持保留意见的。都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杨天风势头正盛,宋克宾却要投靠孙桐萱,实在不是什么高明的选择。
屋子里沉默下来,宋克宾走到窗前,把窗子开得更大了一些,微微探出身子,透过朦胧的月色,扫视着这座笼罩在森严气氛里的大宅院。
水涨船高,第三集团军以前是杂牌,但连续取得的战绩却令人不得不刮目相看。而且,杨天风的眼界很高,对战友的选择,对投降伪军的态度,都使宋克宾有所忌惮。所以,他思虑再三,才决定投到同系同脉的孙桐萱手下。
不知是被什么响声惊起的树上的小鸟,扑愣了几下翅膀,啁啾了几声,又缩回巢里。所有这些声响,并没有破坏夜的宁静,反而使月夜显得更加宁静、深沉。
……………
宋克宾的第一路军决定反正,立刻使战局趋于明朗。因为柘城被围而在商丘、柘城之间停止前进、犹豫不决的剿*共救国军,陷入了被包抄围困的境地。
骑一师第二旅立刻出动,从宋克宾所让开的左路穿插至敌后,切断了另两路敌人的退路。由太康东进的郭支队接到电报,转向商丘急进,趁着敌人收缩防守造成的有利条件,一夜急行四十余里,与骑一师第二旅在商丘以南十余里的路河乡会师。骑一师第一旅与贺粹之的八十一师主力也转向急奔商丘。
按照杨天风临时改动的计划,宋克宾率领亲信部队五六百人悄悄后撤,在路河乡与郭支队、第二旅会合一处,共谋袭取商丘。
“两千三百套军装,这已经是极限了,有很多兵——”宋克宾苦笑着欲言又止,他还不太清楚全部的作战计划,但也意识到杨天风所谋非小。
“足够了,其余人马可以穿杂色衣服,拉着大车,装成民伕。”郭松林非常自信地点了点头,说道:“贵部的这几百人需要打散,充当袭攻商丘的向导。”
宋克宾立刻张大了嘴巴,好半天没有合拢。
马秉忠对此倒是很是平常,三纵的战斗力他是相信的。近三千的人马袭攻商丘,对阵张岚峰仅剩的第四路军,虽然是三千对四千多,所谓的第四路军也肯定不是郭支队的对手。
“我军暂且不动,可郭兄弟就要独力作战一个小时。”马秉忠迟疑了一下,说道:“两军相距五六里左右也应该没有问题吧?只要鬼子的飞机不出动。”
“还是以防万一的好。”郭松林淡淡一笑,说道:“马将军放心,我支队坚持一两个小时绝无问题。驻朱八集的日军骑兵第四旅团余部,就交给马将军了。”
骑兵第四旅团是日军的王牌骑兵部队。该骑兵部队在1901年在丰桥编成,曾参加过日俄战争,有正面击败哥萨克骑兵的战例。这支日军骑兵共辖三个骑兵中队,一个机关枪中队和若干直辖单位,齐装满员为一千多人。
但在淮阳,第四旅团的一个骑兵中队和一个机关枪中队被伏击歼灭,其部所剩只有六百多人。
“宋将军,还请你随我部行动,诈城夺门。”郭松林似笑非笑地转向宋克宾,说道:“也请宋将军放心,我部的战力绝不会使你有生命之虞。”
宋克宾慢慢合拢张成o型的嘴巴,挺了挺胸,慷慨地说道:“痛击倭寇汉奸,光复失地,宋某责无旁贷。为国为民,捐躯牺牲乃是无上光荣。”
“那咱们就马上出发。”郭松林转向参谋长,“部队换装完了吗?兵贵神速,要是等敌人知道宋将军反正,我们可要功亏一籄啦!”
参谋长点了点头,说道:“部队可以马上出发,直袭商丘。”
郭松林脸上骄傲之色一闪而逝,急行军三十余里,休息不过一个小时,便又能出发作战,自己能率领这样的精锐,真是不自豪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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