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贺喜,还有些往来的客商借住在这,也跟着凑热闹。
结果他们被当做客商,给请到了一桌上。
“等下留些银子,当贺礼。”盛谨墨沉声对白岳说着。
年幼夕却看着那边主桌的新娘子,眸色沉着。
“王妃,这户人家有问题。”
寒星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在年幼夕身侧小声说着。
年幼夕薄唇抿着,轻轻点了点头:“再看看。”
乡下民风淳朴,没多久,这些村民就被灌醉了。
天色也渐渐地全黑了下来。
单单看这户人家,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娶个妻,办个喜事。
但,年幼夕却能清晰地看到,那挂在房门口的两盏红灯笼上,刻着字。
那是肉眼不可见的‘奠’字。
藏在红红的烛火下,被风吹着,摇摇晃晃。
寒星当然也看到了,他目露担忧之色,看了看这院子里的村民。
这些人喝多了,又开始闹洞房。
场面越来越热闹。
几人坐了一天的马车也累了,找了间农家安顿下来。
这一晚,大家睡的都很沉。
翌日,被尖叫声吵醒。
“死人啦!快快快!老张家又死人啦!”
“哎呦天老爷啊,他们家这是喜事丧事没完没了啊!”
几人被吵醒,就听到隔壁昨夜办喜事的人家传来阵阵哭声。
还有女人的咒骂声:“你个丧门星,你害死了我两个儿子!”
“都是你害死了我儿子!你这个扫把星!你还我儿子命!”
隔着篱笆院,就看到隔壁一个农妇死死的拽着昨夜的新娘子。
她还是那身红红的衣裳,却目光呆滞,像是不知道疼一样,任由打骂。
院子里,放着一张草席,上面盖着白布。
那是昨夜的新郎,听说一早上就发现死了。
村民们你一句我一句的,都在说这个事儿。
“真是邪了门了,这老张家都死了俩儿子了!”
“可不是么,还都是新婚夜就死了,这女人该不会是什么女鬼索命吧?”
村民们再看那一身红衣的新娘子,瞬间觉得诡异了几分。
她不哭不闹,身上的衣衫都被撕破,头发凌乱的站在院子里。
目光深沉的看着外面,脸上被那农夫抓破了,都不知道疼。
荀王好信儿,凑过去打听着:“他家俩儿子都是新婚夜死的?”
“可不是嘛,大儿子上个月刚死了。”
“这小儿子昨天闹洞房的时候还好好的,一早上又咽了气!”
“肯定是这女人有问题,赶紧请个道长来做做法吧!”
荀王又问:“死的大儿子跟这个新娘子有啥关系啊?”
凭啥都赖人家新娘子?
村民小声说道:“大儿子就是娶了这个月红死的!”
“老张家没钱再给小儿子说媳妇了,就把大嫂嫁给了弟弟!”
另外几个村民也叨咕着:“反正没入洞房,有啥区别。”
“就是,月红是买来的,嫁给谁不是一样?”
几人这才明白,原来这个月红,最初是张家大儿子的媳妇。
老大新婚夜死了,这刚过一个月,就嫁给了老二,是有点邪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