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敢在王爷跟前称在下。”
宝儿也是疑惑不解道:“那我不称在下称什么?”
王承恩却是抬头挺胸道:“一个偷鸡摸狗之辈,大胆的刺客,就算在王爷跟前自称小人那也是高抬你。”
宝儿一听,连忙反驳道:“我哪儿小了?干嘛要自称小人。”
朱由检蹲下身,看着宝儿笑眯眯道:“说吧!魏忠贤派你是不是来杀本王的?还有本王的玉佩是不是已经落在了魏忠贤的手中,那可是皇爷爷看本王母亲去世,本王无依无靠,才亲自赏赐给本王的。”
宝儿一听无语道:“谁说我是魏忠贤派来的,魏忠贤是什么东西我根本不认识他,再说了,像我这样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成熟稳重,风趣幽默,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天下第一神偷盗圣,怎么可能任凭一个阉货差遣。”
朱由检一听宝儿将魏忠贤叫阉货,心情顿时舒爽了许多,看着宝儿问道:“既然你不是魏忠贤派来的,那你三更半夜为何翻王府的院墙,是不是嫌白天偷的东西太少,现在又想来偷?”
宝儿一翻白眼道:“冤枉,天大的冤枉,我比窦娥还冤。”
朱由检一听,冷笑一声道:“三更半夜不睡觉,翻墙越脊来到信王府,居然还说你比窦娥都冤,就算本王现在将你就地正法,你也一点都不冤。”
宝儿一听连忙道:“别,别别,你先听我说吗?”
朱由检笑了笑道:“你这人倒是挺有意思,你且说来听听,本王听了觉得你该杀的话,自然不会放过你,若是情有可原,本王倒是可以考虑考虑,饶你一命。”
宝儿听完朱由检的话,对朱由检道:“我这不是白天偷了你的玉佩吗?起初我不知道你是信王,但当我看到玉佩之后,才知道了你的身份,白天不方便,所以我这不是连夜给你还回来了吗?”
朱由检笑道:“原来你是给本王还玉佩的?但是本王想知道,本王的那两个护卫也算得上是高手,你是怎么从他们的视线之中溜走,还来到了王府之中?”
宝儿却是假装高人道:“切,就那两个草包也叫高手,白天的时候我就发现他们在跟踪我,就知道你想要回玉佩,等宵禁之后,趁着那两个蠢货不备,我就从后窗溜了。”
站在一旁的王承恩,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宝儿道:“大胆刁民,在信王殿下面前,说话一点不知道分寸,总是你你我我的,简直是太放肆了。”
朱由检抬手道:“无防,自从母妃去世后,就没有人在用这样的语气跟本王说话,本王反而觉得很有趣,再说了他也不是专门训练过,对宫廷礼仪不懂也很正常。”
宝儿一听笑着:“你不但人长得帅,而且还如此善解人意,看来我冒着杀头的危险来还玉佩,也算不枉此行。”
朱由检越看宝儿越有意思,越听宝说话觉得越有趣,笑着对宝儿道:“你说话真有趣,倒是挺对本王的胃口。”
宝儿一听叹息一声道:“不是我说话有趣,而是你得了病,自然觉得我说话有趣。”
这回王承恩直接指责道:“大胆刁民,竟敢说殿下有病,你是不是活腻味了?”
朱由检也是略微的带着一点不喜,对着宝儿问道:“哦!你倒是说说,怎么所患何病?”
宝儿却是挣扎了两下道:“你看,我的胳膊已经酸疼酸疼的,能不能让他们松开,咱们坐下,让我喝口水慢慢说,反正你们这么多人我也跑不掉。”
朱由检也是有些好奇,面带笑容,一挥手对着压着宝儿的护卫道:“松开他。”
王承恩连忙上前道:“殿下……”
朱由检抬手制止住王承恩的话道:“无妨,你们这么多人在这里,怕他耍花招不成。”
朱由检都发话了,护卫也只能松开了宝儿,只是手中的钢刀紧紧握在手中,时刻准备着,但凡宝儿有一丝行刺的举动,他们就会直接将宝儿斩杀。
被松开后宝儿站起身来,活动了活动腿脚,才对着朱由检道:“其实,你得的病不是什么大病,这是孤鸟离群之症。”
朱由检眉头紧皱,有些不解的问道:“何为孤鸟离群之症?”
宝儿就是走到凉亭的石桌旁,端起桌上的茶水,猛喝了两口道:“所谓孤鸟离群之症,就是一只鸟,脱离了鸟群,孤单而已。”
朱由检更加不解的问道:“这又和本王扯得上什么关系?”
宝儿放下手中的茶杯,看了看朱由检道:“你先别着急,听我慢慢道来,如果我没看错,你恐怕很多年没有父母的关爱,一个人常常怀着孤独的心情,身旁的人却总是阿谀奉承,而且很少在外面走动,所以平时总是郁郁寡欢,对外面的事也不是多了解,而我正好就是外面的人,说话的时候不像你的手下那样阿谀奉承,只是就像普通百姓一样交流,所以你才会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鲜。”
朱由检点点头,望向天空中的点点繁星,还有一轮弯月,自言自语道:“原来这是孤鸟离群之症,难怪皇兄平时什么都不做,也不与人多说话,只做他的木匠活,搞了半天皇兄和本王都是患了孤鸟离群之症,今天,本王终于知道,为什么本王会那么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