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等春花离开房间之后,宝儿背着双手,来回的打量着屋中的陈设,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就在宝儿来回打量的时候,杨爱走了进来,对着宝儿福了一礼道:“公子,奴家不是有意的,还请公子勿怪,公子还是将衣服换下来,让奴家洗洗。”
宝儿看着杨爱的表情,轻轻地拍了拍杨爱的肩膀。
对于宝儿的举动,杨爱微微地有些害怕,轻轻的向后退了一步,便低头站在宝儿的面前。
宝儿收回伸在半空中的手,微微摇头苦笑心道:“居然总是忘记,这可是明朝,历史上最讲究男女授受不亲,女人最尊崇三从四德的年代,以后看来得改改这种毛病。”
想到这,宝儿笑了笑道:“没关系,只是这会儿我没有衣服可换,不如等会儿我洗澡的时候,有劳姑娘帮我洗一下,只是需要麻烦姑娘帮我找一套衣服了。”
杨爱也是微微一皱眉心道:“来这里已经有月余,每次来到这里的男人,都是来找乐子的,这人怎么这么怪?”
不过想归想,杨爱连忙开口道:“这里没有男子的衣服,就算有也是别人穿过的,不如公子洗完澡之后先在床上休息,等奴家将衣服洗完晾干,再给公子送过来,如今天气炎热,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晾干。”
宝儿回身望了望床榻之上,只见床上铺着粉红色床垫,大红色绣着鸳鸯丝绸被面儿的被子整整齐齐的叠放,分明是一个女子的床铺。
看了一会儿宝儿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我洗完澡,又没衣服可穿,躺在别人的床上方便吗?”
杨爱微微一愣,转而笑了笑道:“不妨事,公子洗完澡后,只管休息便是。”
正说话间,两个龟奴提着热水走了进来,也没有理会杨爱和宝儿,直接将水倒在了浴桶之中。
当水倒的差不多的时候,杨爱走到梳妆台的旁边,从一个小木盒中抓出了一些花瓣洒在了浴桶之中。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杨爱对着宝儿福了一礼道:“请公子沐浴更衣。”
宝儿有些尴尬道:“有劳姑娘现在屏风后面稍等片刻,等我将衣服丢出来……”
从宝儿扭捏的举止,杨爱就看出来他肯定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微微的对着宝儿点了点头,便退出了屏风之后。
宝儿将自己的背包放在梳妆台上,三下五除二就将衣服脱了个干净,直接一股脑儿从屏风上丢了过去,“扑通”一声,就跳进了木桶之中。
杨爱将丢出去的衣服,一一的收拾在了一起,抱着衣服便退出了屋外,将房门关了起来。
连续的赶路,宝儿已经很久没有洗澡,此刻躺在木桶之中,只有两个字,那就是舒服……
洗去满身的污渍,宝儿也没有衣服可换,便来到了床榻旁边用被子包裹下身躺在了床上。
炎热的天气,暑气正盛,再加上一路的车马劳顿,没多久,宝儿便沉沉睡去。
就在宝儿沉沉睡去之时,春花端着酒菜走了进来,看到已经熟睡的宝儿,也没有打扰,将手中的酒菜放到桌上,向着床铺走去。
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宝儿才缓缓睁开眼睛。
当宝儿一翻身时,只见春花光着身子,浑身上下只穿着一个红色绣着两只鸳鸯的肚兜,躺在自己身边,紧紧的盯着自己。
这一下,可把宝儿吓了个不轻,尖叫一声便坐起身。
结果发现自己却是一丝不挂,连忙拽过被子护在了自己身前,自己是护住了,可春花白静滑嫩的肌肤呈现在了宝儿眼前。
宝儿再次手忙脚乱的将被子分出一半盖在春花身上道:“好不知廉耻的小娘子,我又不打算讹你们,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还没等宝儿说完,只见春花泪流满面,哽咽着哭泣起来。
见春花哭泣不已,宝儿也就不再斥责,轻轻地拽了拽被子道:“喂!我也没把你怎么样?干嘛哭?碰瓷的我见多了,是不是下一步就会有人闯进来捉奸在床?”
可春花没有回答宝儿的话,只是强挤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是,奴家是不知廉耻,但这也不能怪奴家,被父母卖身到了这青楼之中,还能怎么样?除了伺候男人还能做什么?”
一听是青楼之中,宝儿才略微的放下心来心道:“原来不是碰瓷的,居然却是我倒转来到了青楼之中。”
略微的沉思一会儿,宝儿只是叹息一声道:“对不起啊姑娘,我不知道这里是青楼,所以……”
而这时,春花起身全然不顾自己还光着身子,跪倒在宝儿面前哀求道:“公子,你与别的男人不同,别的男人到了这里,只想得到奴家的身子,可是公子却截然不同,奴家再也不想待在这里了,求公子救奴家脱离苦海,奴家什么都能做……”
宝儿看着一个年轻女子,就这样跪在自己面前,有些慌乱道:“好,好,我答应你,你还是赶紧穿好衣服。”
春花一听宝儿答应自己,立刻破涕为笑,起身下了床榻穿衣。
而此时后院中,杨爱手捧着一块玉佩泪如雨下。
因为她在替宝儿洗衣服之时,发现宝儿衣服兜里装着的一块玉佩,她在熟悉不过,因为玉佩正是自己送给宝儿的定亲信物。
捧着玉佩许久,杨爱一行行清泪不断的顺着脸颊流下击打在玉佩之上心道:“奴家与宝哥哥只是数年前见过一面,但这个衣着怪异,头发短的像个和尚一样的公子哥到底是不是宝哥哥?如果不是,他的玉佩又是从何而来?”
想到这儿,杨爱起身用衣袖擦了擦泪水,向着阁楼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