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目睽睽之下,二人听得这声“你们夫妻俩”,惊喜对望一眼,方知经历了千难万险,如今,方才真正缘分齐全。
短暂的论功行赏后,赵德基才问花溶:“秦尚城为何离开?”
这些日子,他依赖秦尚城救援,早已想招安这股强大的海盗势力,但见他不辞而别,知道此人难以驾驭,看向花溶,但见她神色淡淡的。
“花溶,秦尚城此次护驾有功,朕想招安他为朝廷效力,你认为如何?”
花溶摇摇头:“秦尚城生性不羁,不如让他自安海上,抗击金军,如此,朝廷还可节省军费……”
赵德基点点头:“有道理。日后再派人厚赏他们。”
知府跪下:“陛下,还是先回去,此处凶险,不宜久留。”
赵德基转身,上了镇江知府的大船,在赶来的文臣武将的拥戴下,先回镇江府等候佳音。
岳鹏举和花溶重逢,两人喜不自禁,却无暇多说,立刻召集人马部署捉拿金兀术事宜。商议到半夜,人困马乏,众将散去,各回舱房休息,唯余二人。
二人此时已得赵德基当众宣布为夫妻,众人皆知,因此,也不避嫌,共处一室。
岳鹏举紧紧搂着她,叹道:“姐姐,我们分开太多次了。”
她也很是感慨:“说来还得多亏秦大王,要不是他救我,就真见不到你了。”
秦大王几度援手,从独闯金营到海上逃亡,每次都是不计生死,不惜代价,岳鹏举长叹一声:“我真不知该如何感谢他,也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花溶一阵沉默,她也不知道。
秦大王会就此罢休么?
如果他不肯罢休,自己又该如何?
对他的感激越来越深,可是,要叫自己舍弃岳鹏举而嫁他,那也是万万不愿意的。
如此纠缠,又该如何挥刀斩乱麻?
她心乱如麻,只勉强道:“待捉住金兀术再说吧。”
“嗯。”
岳鹏举借着越来越微弱的烛光看她,见她已经闭上眼睛,疲倦得很快呼呼睡去。他更抱紧她一点,却辗转反侧,再也睡不着了。
秦大王的战船上。
杨三叔迎着秦大王,见他身上已有几处箭伤,立刻拿出药物替他治疗。
他接过干粮和水,一阵大吃大嚼:“你们怎么和岳鹏举汇合的?”
原来,杨三叔和金军鏖战未果,听得岳鹏举率军前来,他早已得知岳鹏举曾经连续十几场战胜金军,见他派出使者,立刻就跟他接洽,双方一商议,里应外合,用了奇招,才攻了金军一个出其不意。
秦大王寻妻未果,但并未透露半句花溶外嫁他人之事,他们并不知道岳鹏举和花溶的事情,只赞道:“真没想到当初海岛上的那个小孩子,现在已经成为宋国第一战将了。”
秦大王皱起眉头,他当时见花溶脱离危险,又急于指挥自己的战船,才和她暂别,如今立刻想到,岳鹏举这小子一到,自己又该怎么办?
这些日子,他和花溶生死与共,须臾不离,已经彻彻底底把她当作了自己的妻子,忽记起岳鹏举可是当众宣称和她结为夫妇,自己可不是来了巨大对手?
他怎生忍耐得下去?越想越恐惧,起身就走。
“大王,你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