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装扮一番,不可露出丝毫的破绽。”
这两天,三人又在当地收集了不少金人的装束,甚至金人的那种胡须,尤其张弦和刘淇身材高大,这样一装扮,只要不开口,几乎跟金人完全一样了。
二人商议停当,出门向刘淇使一个眼色,却见对面有两个人匆匆而来,花溶看得分明,正是武乞迈等。
她心里一惊,武乞迈接连两番来驿馆做什么?
她生怕武乞迈发现自己的踪迹,闪在一边,果见武乞迈急急忙忙进了驿馆。
她暗道不好,对张弦道:“你且等等,我去看看再说。”
张弦会意,她立刻进门又一番乔装。张弦等人也完全换了装束。
宇文虚中正在品尝当地人的一种团茶,见武乞迈又来,急忙道:“四太子又有何吩咐,可否告知敝国太上官家的下落……”
武乞迈不耐地环顾四周,开门见山:“宇文大人,我想见见你的那三名不曾会面的随从……”
宇文虚中一惊:“有何要事?”
“没事,只是随便看看而已。”
宇文虚中见他如此无礼,可是他胆小,又在人家屋檐下,根本不敢反驳,但花溶等人不在驿馆,却又到哪里叫人?
武乞迈不耐地催促道:“那三人呢?”
只听得背后一声惊惶的声音:“宇文大人……”
武乞迈一回头,只见三名男子站在面前,其中二人身材高大,脸膛黝黑;而较为矮小的那人正是自己日前在洗衣院见过的“男子”。一路上,花溶都是这样打扮,就连宇文虚中也不曾见过她的真面目。
面对面,这人身上哪里有丝毫花溶的影子?尤其,声音也那么粗嘎难听,完全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武乞迈再转眼看那二人,那二人更是不折不扣的男子。
他忽然指着花溶:“你走几步。”
“哦?”
花溶便依言转身走几步。
这下,武乞迈看得分明,她走路的姿势也很奇怪,绝非花溶的背影。
他好生失望,心想,自己先前莫非是喝多了,看花了眼睛?又怕金兀术责罚,悻悻地转身就走。
宇文虚中松了口气,再看花溶,也觉得她今天看起来特别怪异。
花溶苦笑一下,赶紧从侧门出去,换下了身上厚厚的衬垫。原来,她怕武乞迈认出自己的身影和声音,下了一番大功夫,才得以侥幸蒙混过关。
如果身份败露,别的人先不说,至少金兀术肯定能够猜知自己所来的目的,就是因为太后,如此,真不知他会如何横加阻挠。
来金国,金兀术是她最不愿意面对的其中之一,反目成仇的男人,即便跟秦大王也有本质的区别,毕竟,秦大王是多次一起经历了生死,深知他不会害自己。
女人,对于喜欢自己的男人,总是有一种本能的直觉,花溶也觉得奇怪,即便是那么可怕的噩梦,也从来不曾认为秦大王会杀自己!
可金兀术呢?谁知道金兀术会怎样呢?
对于“杀”自己,他可是眼睛都没眨一下就断然下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