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白他一眼,明知故问,还满面嘲笑,什么意思呢。
她很是担忧:“那张弦他们会怎样呢?”
这样的时候,她满面的担忧,跟这一大片的金莲花是如此不协调,也不知是为什么,突然强烈地希望她很开心,金兀术笑起来,眨眨眼睛:“花溶,我救出张弦,你答应我一件事情,好不好?”
她紧张道:“什么事?”
“你先答应。”
怎能先答应?难道他要自己嫁给他,自己也答应?这可不行?
“花溶,这件事情很简单的,你一定答应我……”
“你先说来听听。”
“煎茶,给我煎一次茶,好不好?”
原来如此。
只要能放出张弦和刘淇,替他煎茶一次,又何妨?她想想,忽道:“扎合呢?扎合也不会有危险么?”
她问扎合,他总是异常地高兴,急忙点头:“扎合挨了一顿打,但不至于致命。你大可放心……”
“好,如果他们三人没事,我就给你煎一次茶。”
金兀术见她竟然点头应允,大喜,身子一侧,伸手摘下一朵金莲花,手一抛,送到她面前。花溶见他卖弄骑术,很是好笑,伸手接了,一打马,往前奔去。
金兀术跟在她身后,这草原上一望无垠的金莲花,仿佛一个美丽如童话的世界,这一路,脑子里满是宋人的“春风得意马蹄疾”,甚至忘了还有宋金战争,还有宗翰和已经波涛汹涌而来的漩涡。
四太子府。
整个格调忽然变了,侍妾们惊奇地发现,昔日在太子府趾高气昂的王君华已经不再露面了。
天薇公主不见王君华,自然又喜又忧,喜的是这女人最好永远也不要再露面,忧的是,万一再回来,自己可没有好果子吃。
她天天在府邸深居简出,又语言不通,其他侍妾讲什么她也听不懂,丝毫不知故国消息,连射柳节金兀术也不曾让她出席,这次忽然在太子府见到花溶,便整天在门口张望,希望能见到她打听一点消息。
正在徘徊,忽然听得门口侍卫大声说:“四太子回来了,快准备晚宴……”
她不敢停留,赶紧转身回去,可还是不甘心,走到门口,又转身,看到花溶的影子,一喜,才赶紧去做杂事了。
跟那一天的“鸿门宴”完全不同,这太子府,今天异样的低调。可是,花溶还是不难发现,周围,完全透露出一股南国的格调和风情。
客厅里铺着的巨大的兽皮地毯已经移开,地面上是一层叫不出名字的石板,踩上去非常清凉。北人怕热,这屋子的总体布局,已经透露出“避暑”的意味了。
花溶在一张大椅子上坐下,环顾四周,侍女们上来端茶倒水。
金兀术见她东张西望,在她对面坐下,忽道:“我已经不许王氏再来太子府了。”
“哦?”
金兀术见她那样带了一点儿揶揄的笑容,更是尴尬,不由得又想起王君华背上的那句诗:
秦桧死乌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