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那段浑浑噩噩的日子里,他一切都不想,一切都不念,只醉生梦死,觉得人生如一场荒唐的讽刺。
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勒马停下,转向武乞迈:“你速去,将这周围的巫医都给我找来。然后,打听一下文龙孩儿的下落……”
“四太子,你要巫医作甚?自家军队里也带有巫医……”
“不用多问,尽管找来便是。”
“是。”
武乞迈领命而去,一日后,方圆两百里的三名巫医便都汇聚在了途中小镇上唯一的客栈里。
金兀术此时已经换了一身便装,三名巫医跪下行礼:“见过四太子。”
金兀术只说:“众位不必多礼。自家请你们来,是想请问你们,半年前,谁曾诊治过一个奇怪的女病人?”
他按照秦大王索要灵芝时讲的花溶的情况,大致向巫医描述了一下。两名巫医立刻说:“自家不曾遇到过这样的病人。”
他瞧第三名巫医,但见这巫医眼神奇怪,便一挥手,令武乞迈将那二位巫医客气地请出去,只留下第三人。
他盯着巫医:“是你治的么?”
巫医反问:“那位姑娘是您的什么人?”
金兀术见他如此,更是肯定了正是他替花溶诊治,立即追问:“她究竟伤得如何?”
“但愿这姑娘不是四太子的什么人。她受了重伤,五脏六腑破碎,之所以硬撑着,也不过是靠了灵芝续命。纵然能拖延一年半载,也成废人,不能生育……”
金兀术大吃一惊:“此言当真?”
“自家怎敢欺瞒四太子?!”
原来如此。
原来岳鹏举所说的都是假的,花溶,她已经走上人生的绝路了?
曾几何时,自己对那个“煮茶断义”的女子,热切慢慢冷下去,因为得不到,所以干脆打消了追问她下落的念头。谁知世事难料,兜兜转转,终究又来到跟她相距不远的地方。
因为经历了背弃和羞辱,对她的那种复杂的情感顷刻间又死灰复燃——至少,她坦荡,并不有任何的欺瞒。
心里忽然很是恐惧,难道她真的要死了?很快就要死了?
好一会儿他才想起问:“要如何才能医治?”
巫医站起来:“四太子请恕罪,若是要自家替那姑娘疗伤,自家根本办不到。之前,她丈夫就已经求过我了……”
他说的“丈夫”是秦大王,金兀术却以为是岳鹏举,沉吟一下,只问:“难道就毫无办法了?”
“若能得到千年灵芝,也是可以痊愈的。不过,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她的丈夫显然不曾得到千年灵芝……”
“千年灵芝?”
“必须用千年灵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