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君华再是脸皮厚,也脸上一片血红,目光不自禁地瞄向赵德基,赵德基却端着酒杯,笑容很是奇怪,也不言语。他对于花溶揭露的秦桧夫妻在金国的行事风格,尤其是亲自领教王君华的手段,心里是完全相信她跟金兀术有奸情的。只是,他以帝王的手段,自认玩弄两个跳梁小丑在掌心逗弄,也是不错的事情,根本不在意。
何况,除了王君华,谁个大臣的妻子肯主动投怀送抱?她花溶肯么?这么一个妙人儿,何必早早扔了?
他见花溶给王君华难堪,很是有趣,好奇花溶也有发怒的时候,以前,他甚至很少见她生过气。
王君华见皇帝视而不见,很是没劲,原本要在花溶面前示威,现在遭遇这样一场尴尬,再看几位妃子,潘贤妃虽然跟她最好,但皇帝都不发话,谁敢开口?何况,女人心事,见王君华如此风头,而且,官家竟然为了她训斥婉婉郡主,也不禁有几分妒忌之心,更不答话,只是暗暗好笑。
花溶意兴阑珊,站起来告辞:“陛下,花溶告退。”
天薇和婉婉也想告辞,可根本不敢向花溶这般,只得赖着性子坐着,知道接下来,还是王君华的表演。
赵德基早已知道她必是这般举动,只点点头:“朕知你身子不好,不能饮酒,也罢,你早些回去歇着。”
她行足礼仪:“多谢陛下体谅。”
也许是因为这第二声“陛下”,赵德基面色微微一变,忽然想起她在逃亡的船舱里偷偷给自己的那枚果子。这个女人,终究是不同的,自己受过她太多好处。在座美人,逢迎邀宠的享乐,谁又真正跟自己患难与共?他对花溶并不怨恨,甚至在她伤病的时候,一度非常悲伤难过,只是妒忌,心里潜藏的那种得不到的嫉妒,越是见到她跟自己的嫔妃并立,就越是难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天下美女归帝王,自己希望的,是她成为这里中的一员,成为自己后宫的花魁,而不是这样怀着“忧国忧民”的情怀,是一代名将的妻子!
女人,只要她温柔服侍,谁要她力挽狂澜?
如潘贤妃吴金奴等这样不好么?如王君华这样不好么?
为什么她偏偏要那样?
甚至对王君华,并非嫉妒她的受宠,而是要处心积虑揭露她的身份。
难道自己就不知道?就不知道这是个****?
****也有****的好!
他忿忿地想,****总还是个女人。而女人一旦“忧国忧民”就成了怪物。
花溶已经走出一段距离,他沉声说:“溶儿!”
花溶缓缓停下脚步,背影有些僵硬。
“溶儿,你身子不好,朕吩咐医官备了些灵芝。”
她又行一大礼:“多谢陛下厚恩;花溶身子已经痊愈,不敢再暴殄天物。”
她的那种客气的疏远和冷淡看在眼里,尤其是那声“陛下”,他忽想,她再也不肯叫一声“官家”了?
王君华本已受了这场尴尬,但见皇帝居然这样,还要赏赐花溶什么灵芝,花溶还不要,真是气得要吐血,心想,你有护驾之功就了不起?在天子面前,也敢如此傲慢?她却不敢说出来,只想,以后再和赵德基偷情时,这些枕头风,是一定要大吹特吹的。
走出皇宫,夕阳的余晖还挂在天空。
一路都是冷冷清清的,她回头看看,方明白天薇等说皇宫是一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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