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南城外,一支身披宋军甲胄的军队正在这里横冲直撞,率领他们的将军手持长枪在金军阵中左冲右突,顷刻间,便被从尸体飞溅出来的鲜血染成了一个血人。
他叫陈淬,乃是大宋真定府路马步副总管。
此刻他受兵马副元帅宗泽的调遣,率军主动迎击屯驻在卫南外围的金军主力,只见他一马当先,掌中钢枪凛冽直刺,又是一条黄泉亡魂!
希律律——
“传老夫令,左右步骑军一同杀出!”
远处,一支装备精良的宋军部队正在准备投入战场,那面帅旗之下,一众将军簇拥着一位白发老将,只见那名老将表情肃穆,威武不凡,浑身都透露着望而生畏的气场。
他便是赵榛等待已久的宗帅,大宋兵马副元帅——宗泽。
宋军左右先锋得令,几乎同时从左右方向合力杀出,而那正与金军混战的陈淬见援兵疾驰杀来变得勇猛异常,周遭金兵被他杀得胆战心惊,不敢上前。
他麾下将士越打越少,但同样也越打越猛,在左右援军合力支持下,这支金军主力逐渐露出颓势。
哗啦啦——
中军之内,那面“宗”字帅旗迎风飘扬,处于帅旗之下的宗泽微眯双眼轻抚胡须,他看向眼前的局势,满意地点了点头道:
“传令,全军一同杀出,结束战斗!”
希律律——
顷刻间,万马奔腾,尘土飞扬,只见宋军战将一马当先,麾下铁骑甲士无不争锋当先,在这一轮冲锋下,金军被杀得四处溃逃,俘虏死伤者不计其数。
………
战后,宗泽带着一众将领在这片充满硝烟的战场走了走,听着这场战事带来的好消息,脸上却全然没有任何高兴的表情。
“我军伤亡多少?”
坐在战马上的老帅低着眉头只说了一句话,他不在乎杀了多少金兵,只在乎自己手底下的兵伤亡到底多少,因为,现在伤亡的多少,就意味着接下来的战事到底会向什么地步发展。
将军陈淬满身血污,这原本是个胜仗,但他的脸上却露出颇为低沉的表情。
“伤三千九百余,阵亡四千余……”
“张堂、王俊、李通三位将军阵亡。”
“我军杀敌……”
当他说到杀敌人数的那一刻,宗泽却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再说下去。
见宗泽如此,陈淬也就不再继续说下去。
踢踏踢踏——
他们骑着马在这片焦土缓缓行进,周围的将士正在打扫战场,这场仗他们以最惨重的代价赢得了胜利,金军都统制斡不哈被杀,副将王常被俘,伤亡万人,俘虏数千,获得甲杖不计其数。
但即使是获得了如此巨大的胜利,他们也没有任何高兴的想法。
“世忠!”
“宗帅。”
“那三人拒绝了老夫的军令?”
“是的…他们还说您…说您……”
“说老夫什么?”
“说您不过老朽,狂妄至极…”
宗泽冷哼一声,对这三人的态度,他并不是很在意,毕竟这三人对于金军犯境的态度一直都是保持观望态度,甚至金军一旦渡过黄河,他们很有可能就会举城投降。
“赵野、范讷、曾懋……”
“老夫迟早要找他们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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