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刚才邹易和刘墨的一段黑话,却是清朝时期天地会的暗语,当然现在天地会这叫法已经没有了,清朝灭亡后,天地会就四分五裂,现如今保留最完整的一支便是洪门了。
“小友,还没请教,你这是。。。。。。”
“这三堂四院我可没进过,有些渊源罢了。”邹易笑着说道。
“这渊源怕是有些深了呢,天地会分裂后,以前的黑话说的人可不多了,像现在的洪门,就有他们自己的一套暗语。”
“这么说,刘老不是洪门中人?”邹易好奇道。
习惯性的摸了摸套在拇指上的白玉指环,刘墨也是没有隐瞒,点头道:“自然不是,天地会分裂那会,有几支没有随大流并入洪门,我这一支便是其中之一,也亏了没有入洪门,要不然可就要背进离乡、远赴重洋了。”
随着满清帝国的覆灭,天地会也随之分裂,其中最大的一支便是现在依然存在的洪门,由于清政府刚刚倒台,当时的社会动荡不堪,不过这却是帮会发张的最佳时机,所谓民不聊生时、诸侯征战起,兵荒马乱的年头,家家户户不得安宁,这种时候借着永保平安的口号,洪门发展的异常迅速,就连那些个军阀都要避其锋芒,不过这种发展毕竟上不了台面,无法真正动摇政局。
孙国父的出现却为他们指引了一条星光大道,短短几年时间里就搭建起了一套完整的政府班子,不过对外却又另外一种叫法“国民革命军”,也就是现在常说的国民党,国军,就这样洪门才算是真正进入了政治舞台。
要知道,孙国父虽然是伟人,可并不代表他的那些个学生门人也都如此,拉拢洪门,不过是这些人拉虎皮扯大旗罢了,等到队伍壮大了,洪门这帮野路子自然就受到了排挤,从核心人员渐渐跌落到了编外人员。
即便这样洪门当时还继续坚持着,孙国父给他们规划了一副蒙托邦似的梦幻前景,自然不能就这么轻易放弃,这场仗一直打到了内战,那会的洪门经过几十年的浴血奋战,倒也在国军中站住了脚跟,不过这队伍却缩减了不少,一些从天地会跟过来的老人死的死、伤的伤、退的退,真正说到话的都是新上来的后辈,他们心里早就已经失去了洪门精神,再经过老蒋的拉拢,眼看着洪门就要消失在历史舞台上。
无奈之下,洪门仅存的一帮元老在内战最激烈的时刻毅然决定放弃蒙托邦的**,带着众多门下弟子远赴重洋,将根扎在了美国这片土地上,不过也因为洪门的突然离去,使得战争的天平渐渐偏离了轨迹,促成了国军的失败。
“要说还是刘老你这一支有眼光啊,诸侯割据躲过去了,抗战也没参加,内战就更不用说了,经过这许多年的修生养息,这实力怕是一点都不弱啊。”邹易有意无意的开起了玩笑。
“屁的不错,你以为洪门会让我们这几支安安稳稳的离开天地会?”
刘墨吹胡子瞪眼的说道:“前面就不说了,那都是父辈们经历过的,我也不好多说。就说内战那会,洪门一边和共军开战,一边还四处打探我们这几支的消息,当时我家老头子一共生了三个儿子两个女儿,我是最小的一个,我那大哥和二哥有一次出门押货,不小心被洪门那些个王八犊子套出了话,直接就被送上战场,进了冲锋营,那里面可都是死囚,是当炮灰送死去的。”
“我家老头子知道后,带着兄弟们上前线去救我那两个哥哥,最后扛了俩棺材回来,俩棺材里的物件加起来都拼不起一具身体的。”
“因为这事,我家老头子抑郁了一辈子,到死都没缓过气,要不是这些年社会稳定了,我们这几支早就把洪门给挑了。”
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邹易疑惑道:“刘老就这么信得过我?”
“小友虽然没说,不过能看出来,你也是混江湖的,而且这道比我们可宽多了,就我这芝麻绿豆点大的事,也就当故事听听,过后还能不能记得都不一定,犯不着和我一般见识”
“刘老,你这嘴可真能说,小子我可不敢接话了”
邹易哭笑不得,这老家伙还真是个妙人,也难怪能够在这帮纨绔小子中间混得风生水起。
“刘老,您倒是给个说法啊,军子这物件到底什么来头。”
话说这俩人在一边聊的起劲,可急坏了那边的一帮小家伙,一个个竖着耳朵愣是一句话听不着,最后还是余东忍不住率先开口了。
“小友,你看这事,你给个意见吧”
刘墨也是七巧玲珑心的人,邹易刚才一直装傻充愣显然是不想把这物件的出处爆出去,至于为什么,那不重要,关键是今儿个要能卖他这个面子,以后再见也好说话不是。
抿了口黄酒,摇晃着手中的长脚杯,邹易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轻声道:“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