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偷偷一打量,见是张叠好的银票,当即露出笑容,本来要提的事也就不必再说,伸手虚引:“谢兄,请。”
这三日间,楚秋改头换面,在几座极乐楼里转了转。
每次都是出手阔绰,一掷千金,吸引了不少人。
这个王姓书生,正是其中之一。
像楚秋这么大手笔的‘阔少’难得,王姓书生自然不能放过,对楚秋的问题那是有问必答,忙前忙后,极为上心。
上了顶楼,宽阔的露台被隔了出来,正好能欣赏大半个春日坊的风景。
此刻一席酒宴已摆好,席间坐着数人,衣着打扮皆是富贵外显。
楚秋刚一迈上露台,便看到坐在主位的青年,周围几个富家子宛如众星拱月般与他碰杯饮酒,地位主次一目了然。
“王衡,怎地这么慢?”
一个有些醉醺醺的年轻人见到书生,便有些不悦道:“你说要给余少介绍的人呢?”
名叫王衡的书生上下这么跑了一趟,酒意消散不少,马上对端坐主位的青年道:“余少,这位是谢九,谢公子!”
他侧身让出背后的楚秋,低声提醒道:“谢兄,这位是平山郡守之子。”
楚秋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拱手笑道:“见过余少。”
“谢兄请入座。”
这位郡守之子倒不骄横,反倒客气地伸手虚引,指着自己身边的位置:“早听闻近几日平山有一位出手不凡的公子,如今得见,谢兄果然非凡俗也。”
见他相引,原本坐在一侧的年轻人急忙让开位置,半点怨言都不敢有。
楚秋也没客气,坐到这位余少身侧,微笑道:“谢某只是有些家财,花钱又大手大脚,担不起余少这句夸赞。”
“谢兄这话就太过谦虚了。”那位余少也是笑道:“三日间,你在极乐楼花了数千两银子,光极乐擂的打赏,每次就是百两银票,这般阔绰,可不只是有些家财啊。”
顿了顿后,他拱手道:“叫余少太过生分,我叫余景,谢兄若不嫌弃,你我兄弟相称便是。”
“也好。”楚秋微微一笑后,便直入正题道:“听闻余兄知道何为极乐宴?”
此话一出。
席间的气氛顿时一凝。
先前呵斥王衡的年轻人似乎想说点什么,却被余景一个眼神逼退。
余景拿起桌上的千秋醉,给楚秋倒了一杯,随后道:“确实如此,极乐楼看在家父的面子上,也送了份请柬给我。所以,对这极乐宴,我倒有几分了解。”
不等楚秋继续发问。
余景便举起酒杯,碰了碰楚秋面前的杯子,“不过谢兄刚坐下就打听极乐宴,未免有些操之过急了,不如喝了这杯酒,我们再聊,如何?”
楚秋看了余景一眼,轻笑一声:“是谢某唐突了。”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又将酒杯翻转过来。
余景这才露出笑容,“谢兄果然痛快,好,我就给你讲讲这极乐宴。”
待他说完,其他几人也露出了好奇的表情。
毕竟最近这极乐宴的消息闹得沸沸扬扬,真正知悉内情的人,却是根本没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