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随后他急忙摸索一阵,却只翻出几枚铜钱。
暗骂一声晦气,抓起灯笼就冲上街道。
只见无数个如他一般的酒鬼双眼放光,像是饿狼搜寻猎物般,开始挑选目标下手。
很快,他们就开始破门砸窗,闯入一户户人家。
当第一声惨叫响起。
整个十里坊便像是落入油锅的肉条,发出接连不断的声响。
洪云涛被回荡着的惨叫声惊醒。
他猛地起身,毫不犹豫翻出枕头下的利刃,掀开窗口向外观察两眼,神色无比凝重。
几息过后,他胡乱穿上衣服,拎着短刀跟长棍出了门。
许多同样被惊醒的手下泼皮也赶了过来。
“洪爷,出大事了!”
一个泼皮从外面冲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道:“酒鬼!酒鬼杀进来了!”
这话一出,让原本不明所以的泼皮也慌张起来。
“慢些说!”洪云涛一声大喝,震住众人后问道:“什么叫酒鬼杀进来了?”
那个赶来报信的泼皮咽了咽唾沫,忍着恐惧道:“外面全是酒鬼!全城的酒鬼都来了!他们全都挤进咱们十里坊了!”
“全城的酒鬼都来了!?”
“你确定看清楚了?”
“现在怎么办?要不我们跑吧!”
几名泼皮脸都吓白了,当即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啪!
洪云涛出手似电,将那鼓动众人逃跑的泼皮掀翻在地,一脚踩住他的胸口,冷冷注视着剩下的人,“我看谁敢跑?”
平日里的积威,终于起到了作用。
那些泼皮噤若寒蝉。
但他们尽管是被洪云涛给吓住了,却依旧两腿乱颤,浑身打摆子。
整个平山城的酒鬼,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那些彻底被千秋醉拿住,被逼到变卖家财也要喝上一口酒的疯子平日里不起眼,若真聚集起来,哪怕只有一半到了,也不是他们能挡住的!
红着眼睛的酒鬼,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靠着一个洪云涛,就算能扛,还能扛多久?
尽管没人敢再提一个走字,可这帮泼皮脸上却都写满了退缩之意。
洪云涛将长棍狠狠墩在地面,放声吼道:“平日里街坊四邻管你们一口吃的,为了是什么?不就是为了关键时刻你们能挺身而出!?遇事就要躲,比他娘的酒鬼还窝囊!”
“可是洪爷!”
起初报信的泼皮哭丧着脸道:“那些酒鬼太多了,咱们这几块料去了也是白搭啊!”
洪云涛眼神闪烁不止。
他虽是入品武者,却也只是个九品。
若真是成百上千的酒鬼扑上来,累都能给他累死,硬拼绝不是上策,这个道理他也懂得。
但洪云涛也不会在这帮泼皮面前露怯,神色发狠道:“大不了下狠手打杀几个立威,那群酒鬼是为求财,不是来卖命的!杀了几个领头的,剩下的自然一哄而散了!”
他懒得再去计较酒鬼为何突然冲击十里坊,而是对报信泼皮道:“你去找郡衙求助,他们不管,你就拿出骑门槛耍横那一套,把动静闹大!”
随即他略一沉吟,又指了一个人,“你,去找道长,就说现在是非常之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