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夜主何必出言调侃?论到性子暴烈,谁还能比得过你呢?”
说完这话,范不移看了看那躺倒在地的尸体。
不消片刻工夫,洞真的尸身已经化成满地绿色脓水,死状尤为凄惨。
“邪惑宫若都是这般诡异的东西,那能让他们在大胤江湖存留多年,也可见这帮江湖武夫的有多能忍让了。”
他稍稍皱眉,接着又道:“他该不会是假的吧?”
“人都杀了,这会儿才想起来辨真辨假,早干什么去了?”
就当楚秋说完这句话时,一旁的胥紫山便也开口问道:“范盟主可有进入洞元殿的办法?”
范不移顿时沉默住了,“我自然有我的办法。”
“范兄,既然都到了这种时候,何必还要嘴硬?”聂渺淡笑道:“你根本没有办法。”
“我都说了三息以后就要杀他,自然不能失信于人,反正杀都杀了,办法之后再想就是。”
范不移说到这儿,忽然朝面前三人看了过去。
这三人一唱一和,似乎话里有话,立刻就让范不移反应过来。
先是瞥了眼楚秋挂在腰间的黑色线剑,随后问道:“这么说,夜主有办法?”
“早知你办事不牢,我怎会不留条后路?”
楚秋说罢,却是将腰间的黑色线剑解了下来,独留那张木制面具在手,把长剑抛给了范不移。
“先别说那些,剑你留下,之后想个办法将里面的真气用掉。”
“这又是为何?”范不移接住黑色线剑,眉头微皱,自然没明白楚秋此举有何深意。
然而楚秋却道:“这把剑里有诸法大概三分之一的真气,不过我们都用不得,只有你能用得。”
此话一出,范不移才是松开了眉头,“原来你也怕那扰人心志的手段?”
他下过诸法殿,也了解那诸法的手段。
除了能放大众人各有的特质外,似乎还能勾出人心底暗藏的贪婪。
季知春也曾说过,诸法所代表的正是贪婪。若果真如此,这把剑里的真气,确实只有他能利用。
伏魔刀意诸邪不侵,最是克制此等扰人心志的手段。
虽然没有得到楚秋的回答,范不移还是依样画葫芦地将黑色线剑挂在腰间,“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们又是如何解决了那老怪物的?”
“我在地宫里与他交过手,那老东西的手段颇多,一招一式变幻莫测。给我种同时与数十上百个高品武夫交手的感觉,要想胜过他怕是没那么简单吧?”
“这件事你不该问我,而是该问他。”
楚秋一指聂渺,随后道:“既然人都聚在洞元殿,那就别耽搁时间了,边走边聊吧。”
范不移压下心底的好奇,朝楚秋看了过去,笑呵呵:“我就知道你有法子,所以才一刀斩了那疤脸汉子。”
不过下一秒,他就发现楚秋站在原地没有迈步,瞬间狐疑起来:“怎么不走了?”
“少在那儿给自己找补,正如你说的,杀都杀了,现想个办法也就是了。”
说话之间,楚秋取出从东湖山庄得来的布包,露出其中凹凸不平的锥形木雕,“要走,也不必非得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