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有些颤抖,他色厉内荏的叫道:“姓鹿的,我今天来此,可是有许多师兄弟都看在眼里的,你若敢碰我一下,伤了我一根头发,我定然要向师祖爷告你个恃强凌弱,欺辱同门的状。”
鹿清笃随意的点了点头,指了指一块青石:“坐吧。”
酒糟鼻一愣:“什么?”
鹿清笃皱着眉头:“坐那吧,我有事吩咐你去做。”
酒糟鼻都气乐了:“鹿清笃,你以为你是谁啊?还吩咐我去做,老子是你的仆人么?你还真当自己还是那个大比夺魁的四代大弟子么?你现在就是个连石林都不能离开的囚徒。”
鹿清笃淡然道:“看来你还不是很清楚自己的境地,没关系,我帮你分析一下。你觉得申志凡的武功比之祁师叔如何?我现在就能和祁师叔打个平手,再过两年,你师父还能是我的对手么?”
酒糟鼻一怔,嘿嘿冷笑道:“那又如何呢,武功高就了不起么,在全真教,你的辈分永远比我师傅低,你敢对他动手,那就是欺师灭祖,重阳宫上下一万多弟子都不会放过你的。”
鹿清笃粲然一笑:“别着急,这个是你留下的吧?”他说着话,拿出了马勇租地留下的凭据。
酒糟鼻嗤笑道:“是我留下的,那又如何?道田想租给谁,就租给谁,师祖爷对此也是支持的。”
鹿清笃抱着胳膊:“倘若这件事出了差池呢?是你负责还是申志凡负责?”
酒糟鼻不屑的说道:“姓鹿的,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把柄捏在手里,原来就是这个么,我也不妨告诉你,这件事出不了差错,无非就是一些收成而已。”
鹿清笃点头:“好,那就这样吧,不过我想很快你还会再来的,你要知道,一旦申志凡倒了,这重阳宫能庇护你的,可真没有,你及早为我效力,我兴许还会感念师兄弟的情义饶你一命。”
酒糟鼻嗤笑:“白日做梦,鹿清笃你就在这好好待着,做你的囚徒吧!”
他仰天大笑,得意的离去,远处的祁志坦走了过来:“聊得这么开心么?”
鹿清笃笑道:“是啊,不仅开心,而且还很成功,师叔,我想很快这里就会只剩下你自己了。”
祁志坦大笑:“我早就习惯了,那倒也没什么。”
申志凡的庭院。
酒糟鼻刚刚走进院内,忽然听到屋内申志凡暴怒的声音:“这个蠢货,这个蠢货。。。”
他吓了一跳,想起鹿清笃的话,难道真出了什么事,三步并作两步,急匆匆的走进屋内,申志凡一见是他,气的双目冒火,一把抓起酒糟鼻的衣领,抡圆了啪的一巴掌,酒糟鼻原地转三圈,捂着脸,打的是我么?
申志凡怒吼道:“你这蠢货,大好的宝地让你给租出去了!”
酒糟鼻吓的魂不附体,待到申志凡火气稍消,他这才小心翼翼的问道:“师傅,那一千亩道田到底出了什么事?”
申志凡脸色阴沉,啪的一声恨恨的拍了一下桌子:“你还有脸问,你知不知道,刚才马勇来向我禀告,说刨地的时候,挖出了太岁!”
酒糟鼻一愣:“肉灵芝?视肉?”瞧见申志凡点头,酒糟鼻哎呀一声,懊悔的捏着拳头,当年秦始皇听说东方岛上有长生不老药,派徐福东渡,而那个不老药就是太岁,吃一片长一片,玄妙无比。
太岁的价值之高,远远超过了那一千亩地,毫不夸张的说,一千亩地十年的收成,还不及一块太岁十分之一的价格,更何况,稻田的收成,全真教每年才留下四成半。
酒糟鼻急道:“师傅,那那块太岁呢?马勇那小子胆小如鼠,只要咱们一开口,那小子也不敢不上交给您!”
申志凡更加愤怒:“是啊,是不敢,但已经交给你师祖爷了!老子毛都没剩下!”
酒糟鼻一怔,急忙赔笑道:“师傅,山海经有云,太岁多群居,您说那一千亩地里是不是还有别的太岁,要不然咱们把这地收回来?”他心里忽然想起鹿清笃的话,觉得还是一劳永逸,甭管真假,先将马勇直接从这件事里踢出去再说。
申志凡捋着胡须,想着那块太岁,心如滴血一般,那本来应该是老子的啊,不说自己吃增长功力,卖出去也是一笔天大的财富啊,咬了咬牙,他沉声道:“好,去将那伙难民给我赶出去,如果他们实在不愿意走,就换一块地给他们,在我重阳宫脚下,量他们也不敢多说什么。”
酒糟鼻松了口气,点头称是,离开庭院,带上十几个师兄师弟找到马勇,后者此时正带着几个人拿着锄头到处乱挖,酒糟鼻看得眼皮一跳,慌忙招手,将人带到身前:“马勇啊,运气不错么。”
马勇赶忙赔笑:“都是托道长您的洪福,太岁交给王仙长之后,他很是开心,赏赐了我们不少东西呢!都是托您的福啊!”
酒糟鼻皮笑肉不笑,只是心里暗自琢磨鹿清笃那个家伙怎么会知道这块地里有太岁呢,这个马勇到底是不是他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