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最后结果是店员叫来了保安将两个人分开,红鸢的脸被那女人抓了好几道印,回到别墅,自然少不得席檀满脸担忧的询问情况。
“他们就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女人打我,谁也不帮我。”
阿恒看着哭的假的要死的女人,一个头两个大,半天一滴泪也没掉,谁看都知道是装的。
席檀觉得自从柏寐好似变了一个人一样,以前的她乖巧懂事,聪慧过人,不像眼前这般,胡闹的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你们就是这样保护她的吗?你干脆不要留在这里了,回父亲那里算了。”原来温柔的至极的人生起气来,是这样吓人的。
“对不起二少,是我的失职。”
阿恒打死也不敢说是大少不让他帮的,只得将错认了。
“行了,你出去吧,我希望以后不要再出现这样的事情。”他毕竟是大哥和父亲的人,不能太过责备。
阿恒哭丧着脸走了,屋子里席檀拿着药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她的伤口。她拿起镜子看着自己脸上的伤,眨了眨眼说:“这张脸长得真难看,破了就破了。”
“我们柏寐是世上最美的姑娘,脸花了也好看。”
这也叫好看?对她们狐狸来说这算是丑的了,红鸢幻化成人形的样子比这个皮囊不知道要美上多少倍。
他见她满脸红彤彤的,一双原本水灵的眸子里,满是狡黠与任性。
“你知道苏妲己吗?”红鸢兴奋的拉着他的袖子,“奶奶说我长得最像她。”
“行行行,你是最漂亮的,不要闹了。”席檀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等你脸上的伤好了,咱们便去拍婚纱照。是我的错,我以为你不喜欢这些。若是你喜欢,我们的婚礼你就穿嫁衣。”
“我们是要穿那些凤冠霞帔拜堂成亲吗?”红鸢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得,“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他说让我等着他,他会回来娶我的。”
这天晚上,晏楚珩做了一个梦,在梦里一个穿着一身红衣的女子站在那里,对着他说,“延卿,我会穿着最红的嫁衣,等你来娶我。”
而女子面前的男子身上穿着笔挺的中山装,一副民国的打扮,“我与我的妻子不过是媒妁之言,我并不爱她,等我回家写了休书,我便回来找你。”
他看不清梦中女子的脸,可是却那样的模糊,而明明近在咫尺,却只听得到空灵的声音。
“现在正逢乱世,人的生命又是那样的脆弱,你吃了我的内丹,方能平安。”
一双洁白如美玉的手伸了过来,手里却拿着一个绿色的珠子,泛着淡淡的光泽。
那男人慢慢接过从怀里掏出一个玉扳指,上面镂刻着顾延卿三个字,碧绿的成色,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东西,“这是我们顾家的传家之宝,我们以此做信物,等我回来。”
拼命的想去看清那女子的脸,眼前却是模糊一片,而灰蒙中,却猛地看见了一双青绿色的眼睛。
他从睡梦中惊醒,却是一身的冷汗,披上睡衣,坐在床头上点上一支香烟,微弱的红光中,将他眼角的泪痣照的有几分诡谲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