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也听见了身后的动静,扭过头来瞧着他。
那样漂亮的一张脸,他只觉得在哪里见过。可是单凭这幅容貌,见过一次,此生便不会忘记了。
“你看我漂亮吗?”红鸢笑嘻嘻的扭头,变回了自己的皮囊,人也自信了起来。
“真美——”晏楚珩走过去,却见她坐在石头上,双脚垂下溪水里,脚腕处却如同绸缎一般漾出血来,妖冶至极。
“我刚才被鹰给抓伤了脚,很疼的。”红鸢不断的扑腾着水,“抱我起来好不好,我疼。”
他明知道这一切充满诡异,可还是不由自主的将她抱在怀里,“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怀中的女人,好似没有筋骨一样轻飘飘的。及腰的长发入如丝绸般在他的手上不断的摩挲,好似勾人魂魄的锁链。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红鸢狐媚十足的在他的耳旁吹了口气,“冤家,你真让人伤心,我等了你一百年,你还是记不起我。”
“你瞧”红鸢从身上掏出一块白色的东西来,轻轻的念了句咒语,“吃了它好不好?”
“这是什么东西?”他脸上露出惊诧的样子,险些将怀里的红鸢给扔了出去,莫非自己怀里的真的是狐媚妖孽,或者含冤的鬼魂?
月光下,红鸢却发觉自己的身体在月光下竟越来越透明,如同一件纱衣。
他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异样,而她的身体从他的臂膀上穿过,跌在地上。
离了红鸢的身体的魂魄,自己真的坚持不了多久了,她眼睁睁的看着他的眼睛渐渐的恢复清明。
“你怎么样了?”晏楚珩忍不住用手去抓有些飘忽的女人,却发觉自己竟抓了一把空,“我到底是谁。”
红鸢抬头看着他,想要告诉他,可是她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消匿在沉静的夜里。
晏楚珩看着空荡荡的树林,狠狠的掐了一把他的手心。直到感觉到疼,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他好像丢失了最重要的东西,心口隐隐作痛。而他的四周确是漆黑一片,远远的听见保镖的声音,“楚珩,你在哪里?那两个人找到了。”
早晨,红鸢一幅无精打采的样子,眼圈不是一般的黑。
席霈楷观察了一会魂不守舍的红鸢,“你怎么了?昨晚做贼了吗?”
“我……”她很想告诉他,席檀已经发现了她的身份,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却支支吾吾的不知怎么开口。
等她看见席家的佣人将她凤冠霞帔的照片从席檀的房间里抬下楼的时候,不由得有些紧张。席霈楷也意识到事情的不对,便赶忙询问家里的佣人。
“是我让他们拿去烧掉的。”席檀苍白着脸,从楼梯慢慢的走下来,“哥,我想结婚,正要把屋子装修一下。”
席霈楷放下手里的报纸,看了一眼莫名紧张的红鸢,“你想娶谁?”
席檀站在楼梯上,手指遥遥的指向了正在啃着面包的红鸢,“就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