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朝不保夕的生活她永远都不会懂,他的眼睛深沉的冬日的湖底,冰层的掩盖下,是难于捉摸的复杂。
“如果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一切呢?你吃不到你喜欢吃的一切呢?回不到席家那幢别墅里了呢?”
红鸢抬起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你没有钱了是不是?”
他微微一愣。
“早说啊,晏楚珩有很多的,我拿过来给你好不好。”
他刚要说什么,却发觉周围的情况不对,远处的街道上,听了几辆漆黑的车,如同猎豹一样,隐藏在那里,等待一口毙命的机会。
晏楚珩走车子里走出来,手腕上还缠着绷带,一张脸铁青的可怕。他慢慢的走过来,走到她的面前,用冷漠至极的声音说,“你去哪里了,还不快跟我回家。”
红鸢想起来也是一肚子的火,噘着嘴,“是你开车走了,丢下我一个人的,我不要跟你一起回去。”
晏楚珩有些轻慢的打量了一眼席霈楷,“你可能不知道吧,这个男人连自己弟弟的医药费都快交不起了,你跟着他?”
他说完并未再理会红鸢,牵起她的手,欲要带她离开。
席霈楷紧紧的抿着嘴角,眼神非常的不屑,“我现在虽然一无所有,但我至少还有良知,可是你没有,蓁蓁去哪里了?只怕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吧,这些年的夫妻情分,到头来不过是一场利用。”
晏楚珩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我与她的事情,轮不到你来说,同样,以后若是识趣,就不要在招惹红鸢,你知道我这个人,未必比你父亲心善。”
他身上的戾气那样的重,红鸢瞪大眼睛,怔怔的看着他
“走吧。”他的手那样的凉,而她的却那样的暖,紧紧交握间,却温暖不了彼此。
红鸢坐上车,看着车镜里越来越远的身影,不由得情绪失落的抱着胳膊。
回到家里,晏楚珩很艰难的洗了一个澡,因为医生一再劝诫不能沾水。可洗到最后,沾湿的纱布上,再次沾满了鲜血。
等他回到卧室里,却看见红鸢已经趴在床边安安静静的睡着了,身上的衣服也没有脱,屋子里开着暖气,微弱的热风吹到他的发丝的,安静的如同一个宝宝。
他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前世,那时后,在一场舞会上,与几个朋友打赌,最后他输了,而惩罚就是去传说中闹鬼的山中睡上一宿。
那时候他时常听一些聊斋杂事,对狐妖鬼怪之时也是将信将疑,借着几分酒意,才壮着胆子上了山。
那时候他本想着找个干净的地方睡上一宿,可谁知竟听见了女人的笑声,如银铃般指引着他来到湖边。
而月光照耀下闪闪发光的石头上,竟坐着一个女人,虽然衣衫破旧不堪,可那脸泥污下的脸,却足以迷住天下的男人。
回忆就在这里戛然而止,他走上前去,将红鸢慢慢的抱到床上。
然后用冰冷的声音说,“红鸢,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