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席霈楷长久的沉默,此时阿恒却恶狠狠的说,“席少,难道你还相信这整天杀人,谎话连篇的狐狸?”
红鸢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洗不清了,她说了太多的谎,现在连真话都没有人肯相信了。
他紧紧攥着她的手,清亮的眼睛定定的看着她,“我信你。”
空旷的别墅里,施温峥安静的吃着晚餐,从饭店里打包回来的饭菜,都已经凉了一半。
他一边味同嚼蜡的吃着,一边看着电视里的新闻。
“今天下午三点左右,席氏集团创始人席渡被人举报是当年毒贩之子席霈楷,伪造的身份已经警方侦破,现在全市正在通缉。”
施温峥夹了块鱼放在嘴里,有一搭没一搭的抬眼看着。
此时电视里正播放着二十年前骇人听闻的灭门惨案,以及经过剥丝抽茧之后扑朔迷离的案情。
似乎这一切都他来说早已是索然无味,可当他看见电视机里席程海的照片时,心里猛地一紧。
已经没有了在吃下去的欲望,他站起来正想关掉电视,手却微微的顿住了。
同样是一件恶性杀人事件,热闹的商业街里,犯病的精神病拿着乱刀胡乱的砍着人。
手机拍摄的视频里,一个红衣的女人就那样直勾勾的站在一具尸体旁,而她的身边不知从哪里传来孩子哇哇的哭泣声。
施温峥的手指抚上温热的电视屏幕,那张极美的脸蛋越来越模糊,最后消失在画面里。
漆黑的车子划破了岑寂的黑夜,红鸢坐在后排座位上,脑袋因为颠簸多次撞到了车顶。
因为是逃命,车子只能从小路上开。
席霈楷的脸愈发的惨白,手上缝合的伤口也不断的流着鲜血。近在迟只的红鸢只感觉到一阵很刺鼻的血腥味。
“你怎么样了?”红鸢紧张的半死,对前面开车的阿恒说,“别开那么快,他快受不了了。”
“没事。”席霈楷虚弱的声音从喉咙里艰涩的发出来,“死不了。”
黑暗中,红鸢那张青绿色的眼睛清楚的看见他额头上的汗珠,然后拿着湿巾慢慢的擦着。
席霈楷再也承受不住,将头重重的压在红鸢的肩膀上。
疾驰的车子猛地停在了一个路口,原本靠在红鸢肩上的他猛地往前一倾,磕在了前面的牛皮座椅上。
“红鸢,你去药店给席少买些止疼药。”阿恒的声音里带着复杂,可红鸢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的阴谋。
她原本不想去,可是看见已经疼得满头大汗的男人,还是咬咬牙答应了。
她顺着车窗望过去,远处果然有一间药房还亮着灯。
“等我回来。”红鸢看着紧紧闭着眼的席霈楷,也不管他听得见听不见,“你答应过我不会丢下我的。”
就在她下车准备关上车门的时候,却看见一滴泪顺着他惨白的脸落了下来。
狐狸的敏锐和机警果然很厉害,当红鸢拿着买回来的药跑回来的时候,那辆漆黑的车子早已经消失在了茫茫的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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