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信使被撵出去了皇宫大门,尚扶苏便一道口谕,吩咐了下去,将这信使之前在朝堂上的所言所为,一字不差的抄录下来若干份儿,快马送去商国的各处城池,以告示的形式,张贴于各处城门。
司马玉遣来的信使,身上带伤,趴在马背上,自然没法儿让马匹行走快速,被尚扶苏遣去张贴告示的殿前侍卫,却是怒气未散,只恨不能让马匹快跑的飞起来才好,一反一正,就成了这样的一个结果……
百姓们看了告示所述,个个儿怒火中烧,交口相传,远远的瞧见了那莫国信使趴在马背上身影,就撂下自己手里正在做的活计,转身跑回家去,或者,就地跟旁边儿的摊子上购买烂菜叶子,臭鸡蛋,朝着那人和马丢砸了去!末了,烂菜叶子和臭鸡蛋都用完,便索性,连好的都砸了上去,更有些来得晚,买不上东西丢砸的,就直接人冲上去,恶狠狠的就是一口唾沫!
一路走过七月城的闹市,别说是雇佣马车和车夫,便是抬头瞧看和张嘴说话,这司马玉遣来的信使都不敢了,其狼狈形状,可想而知!
心中怨毒,却是口不敢言,信使满心盼着能走出了七月城之后,到下一座城去,就会有情况好转,但……他的这份愿望,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落空,尤其是到了将近及笄城的地方,更是距离还有数里,就开始,遭到了商国百姓们的围攻!
……
快马加鞭一天的路程。信使生生挨了七八天的唾沫和丢砸,才是勉强的挪到了莫商边境,汲水城。
汲水城的城主,是尉迟恭,此时,他的爱妻,二公主司马颖,已是得了莫意老头儿的医治,喜得痊愈。还有一个月不到,就该临产了。
作为两国通商的重镇,汲水城的消息,向来先旁的莫国城池一步,此时的司马颖,已是早就听闻了。这被司马玉遣去了商国的信使,是在商国的朝堂上,如何对纳兰雪这个,她的恩人加闺蜜,言辞不敬,咄咄逼人的!
“夫君。咱们汲水城的驿馆早已年久,是不是也该寻个合适的时候。遣人修缮一番了?”
司马颖摸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往尉迟恭的身边儿一坐,下巴微扬,看向了他去,“还有那些个马匹,也都年岁太大,跑不动了。该换养些小马驹进去了1
尉迟恭是曾跟纳兰雪一起带兵,拿下了意国半边儿江山的人。跟她的两位兄长,亦是至交,再加上,尉迟府跟纳兰府,两辈儿人,几十年的交情……在听了这司马玉遣去商国的使者所为之后,又怎么可能,不生气愤?
本就堵着一口气,想要寻法子出来,收拾那信使一手儿,这会儿,便听得了自己爱妻“所献”的良策,怎可能不应?!
“颖儿说得甚有道理!为夫这就去颁一道城主令,择人快快的操办这事儿1
尉迟恭笑着答了司马颖一句,伸手,捏了一下儿她因将要临产,而略有些发福的脸颊,站起身来,就往门外走去。
“使人去各家药店,把所有的血竭都买回来罢,夫君。”
待尉迟恭将要走到房门口,司马颖又似突然想起了什么来似的,跟他提议了一句,“这眼瞧着,就是秋耕的季节了,秋日余热,最是伤人,百姓们常处田中,难免会受些疖肿风毒之害,咱们提早儿使人把去火败毒的药给调制出来,不要钱的派发给百姓们,以备不时之需,好不好?”
血竭是调制金疮药时,必不可少的一味药材,因用之较少,大部分的药铺里面,都不会存留许多,而制成品的金疮药,又是怕潮,怕晒,不易存放的不值钱玩意儿,除非战时,极少有人无聊的制作出来保存。
换句话说,如果,尉迟恭当真答应了司马颖的这个建议,便会让整个汲水城,一个月之内,都调配不出一钱的金疮药出来……待那个受了五十板子,又被折腾了一路的信使来到,便会,无药可用,还挑不出他俩半点儿的不是来!
“有利百姓的事儿,当然该做,来人,依着夫人说的,去把城里各处药铺的血竭都买回来,加上其他的药品,配置成去火败毒的药粉出来,无偿派发给百姓。”
尉迟恭也是常年带兵的人,又哪里会猜不明白,他家娘子的真实意图?勾唇一笑,便佯装不知的,遂了她的愿,吩咐家奴,快快的去办妥这事儿,“今儿日落之前,必须全部配制完成,明天一早儿,就开始派发1
……
被“折磨”得遍体鳞伤的信使,满以为终于熬出了头儿的过了莫商边境,进...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