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了啊......”赵氏装模作样地扶了一下腰,又顺势蹙了一下眉头,“舒儿,你是不知道,母亲的腰如今疼得厉害,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呜呜呜——呜呜呜——”
赵氏一边扶腰一边擦泪,又把刚才糯米团子捏易凌生的事添油加醋说了一遍,却只字不提摔花盆和摔“团子”。
【这个老......老人家真是太过分了!自己孙子做的错事绝口不提,只说别人的坏话!】
糯米团子之前都是喊的“老奶奶”,可如今的赵氏根本不配“奶奶”二字!
【我是故意捏了她孙子,还害她摔倒,可那也是因为她孙子先故意摔我的!】
【鼻涕虫不光故意摔我,还摔碎了窗台的兰花,可赵氏就用一句“小孩子不懂事”一笔带过,哪有这么不分青红皂白污蔑人的!】
糯米团子越想越气,原本粉嘟嘟的小脸都被气红了。
渝帝自进门后就一直站在爱妻身边,虽然他也知道赵氏有些难缠,但当着铁哥们的面,他实在不好斥责人家母亲。
原以为赵氏只是说话难听惹得媳妇儿伤心,结果弄了半天,才知这老虔婆纵容孙子摔花盆外加欺负宝贝闺女。
“咦,窗台上的兰花怎么没了?朕记得它现在正是花期,早晨还开着了呢。”
“因为小孩子不懂事,所以兰花没了......”
“难道是钰儿把花盆摔了?不会呀,钰儿的手根本够不到花盆!”
帝后又开始一唱一和,虽未言明,但易律舒也听出了言外之意。
“阿生,那盆花是不是你打碎的!?”
“啊呜——父王,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呜呜呜——呜呜呜——”六岁的易凌生最怕父亲易律舒,如今父亲脸一恼,立马像倒豆子一样把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我也不是故意摔小公主的,我......我只是想试试小公主会不会像小鸡仔那样用翅膀飞起来,呜呜呜——呜呜呜——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话已至此,就算真相大白了,难怪小公主要捏阿生,难怪萧皇后如此委屈,难怪母亲躺在地上撒泼不肯走,原来都是母亲无理取闹如今又自取其辱!
“阿宝虽然摔了小公主,可小公主也没事啊,不像我,这把老骨头都快被摔散架了,哎呦——哎呦呦——”
【这个老东西怎么这么讨厌啊,非要给脸不要脸!】
【娘亲娘亲,你刚才不是请了太医吗?太医怎么还没到?】
萧皇后刚才请太医是为了确认闺女没事,如今倒是歪打正着、派上用场了。
说曹操曹操到,糯米团子刚吐槽完,就见张院判提着药箱,颤颤巍巍的步入院门。
“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
“张大人免礼,圣宣王府的老太妃刚才摔了一跤,说腰疼得厉害站不起来,您快给看看吧。”
渝帝给足了哥们面子,张院判一来就赶紧给他养母安排上。
“哎呦——哎呦呦——疼死我了——哎呦——”赵氏犹在“叫苦不迭”,殊不知她的惨叫在别人眼里就是个笑话。
张院判捋着花白的胡须,用手在赵氏的后腰后背上下来回比划着,还时不时轻轻压一下,而赵氏也“配合”着偶尔痛呼那么一两声。
须臾,张院判终于起身,只是表情略带困惑,“启禀皇上,老太妃的腰部和背部并无摔伤的迹象,臣愚钝,无法诊断出老太妃为何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