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山石和草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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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奶奶的!”说到此处,张百变突然骂起来,“如果当时知道她伤得那么重,老子一定不会让她独自往碧峰山上闯!天大的事也得先把伤治一治再说!”
青尘和李千渊对视一眼,眼神都复杂无比。
“老子后悔呀,因为偏爱易容,医术只学了个半吊子,后来竟治不好她的伤!”张百变眼中有一抹痛楚的神色。
青尘面色微变,却仍是淡淡地道:“二师兄,后来呢?”
张百变端起一杯茶,连茶叶一起倒进了嘴里,一边咀嚼着茶叶一边道:“下山后,我回到了十里坡的茅屋,他奶奶的,两年没回去,都快养出蜘蛛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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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花如媚抱着宝儿从碧峰山上下来。相比上去时,花如媚的神色更憔悴了几分,而宝儿却正在花如媚怀中安睡。
看看天色将晚,花如媚自语:“宝儿也饿了大半天了,说不得只好去一趟十里坡找张前辈再要几瓶灵草露。”语毕,一阵轻咳,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看着自己吐出的血,花如媚却只是轻轻地蹙了蹙眉,坐到旁边的一块大石上略微调息了片刻。等到气血稍稍平息,花如媚便站起身来继续前行,手里小心翼翼地抱着宝儿,生怕太过颠簸惊醒了她。
十里坡离最近的小镇有十里,离这碧峰山却是极近。花如媚走了半个时辰便看到了翠竹环抱的十里坡。十里坡上只有一座孤零零的茅屋,就在十里坡的半坡上。花如媚抱着宝儿一步步走到茅屋门前,只见柴门轻掩。透过缝隙往里一看,却是空无一人。
难道张前辈不在家?花如媚微微有些失望,正待转身离开时,却听到一个粗哑的嗓门道:“姑娘,你找谁呀?”
花如媚转过身来,却见远远地走来了一个胖胖的妇人。花白的头发,圆圆的脸盘,细眉小眼,肤色倒很红润,手里提着个竹篮,里面装着些瓜果肉食。
“不知婆婆你是……”等这胖老妇人走到近前,花如媚迟疑地问,心里已经作好打算,一旦有什么不对劲,立刻拼了命逃跑。
胖老妇人笑呵呵地说:“我就是这屋子的主人,不知姑娘是路过还是寻人?”
花如媚小心翼翼地问:“有位采药的张药翁前辈可是住在这里?”
“原来姑娘认识我们家老头子,快请屋里坐吧。”胖老妇人虽然生得丑点,嗓音难听了点,但态度却很和蔼。
花如媚却不急着进屋,只戒备地问:“不知张前辈可在家中?”
“他呀——”胖老妇人拖长了声音,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哑声道:“镇北有个村子闹瘟疫,请了他去了,怕是要十天半月才回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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