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后娘娘,赵才人刚才跟臣妾品茶时,没缘由地拿了茶壶要给臣妾添茶,臣妾忌惮她肚子里怀的黄嗣,恐有差池,刚想拒绝,便见她脚下打滑,眼看着,她手中的茶壶就要摔在臣妾身上了,臣妾一时情急,便打了她的手臂一把,打落了茶壶,许是赵才人体虚,才会有如此大的反应,竟摔倒了。”
沈知瑶解释得十分从容,看不出半分心虚。
“第一,臣妾并非故意脚下打滑,而是脚下被什么东西绊着了;第二,臣妾感受真切,却是被狠狠推了一把。臣妾也不想发生此事,毕竟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的,出了差池,臣妾也得受罪。”
赵才人泣道,说得也十分有道理。
一时间,两人各有说辞,也各有道理,如“罗生门”一般,众人难以分辨。
“陆婉仪,你当时是在场的第三位嫔妃,你如实反映一下当时的情况吧。”皇后找不到双方言语中的漏洞,只得转身问陆婉仪。
“回皇后娘娘的话,臣妾当时见赵才人斟茶,也是万分关注,自然看得极为真切,锦婕妤确实只是下意识地打了陆才人的胳膊一把,绝对没有推她。”
陆婉仪确实看得真切,她看到秋月推了赵才人的胳膊一把,可那一把,实在不足以把个成年人推倒,她怕给沈知瑶惹麻烦,便故意只说了一半。
赵才人听她这般说,脸色顿时变得更加苍白了,小声道:“臣妾给锦婕妤斟茶,是真心想与她和好,确实没有什么坏心思,现在弄得这般难堪,臣妾也很难受。”
沈知瑶冷冷地看着她,倒是会装可怜,于是冷笑道:“臣妾有秋月在一旁伺候着就行了,倒不劳赵才人亲自动手,今日这事,若臣妾反应慢些,极有可能被热茶浇到脸上毁了容貌,反应快些自救,却可伤了赵才人,真是里外不是人了。”
沈知瑶这话说得巧妙,不像是在反驳,可句句都是控诉。
刚才跑着给赵才人请太医的春舒见事态正向不利的方向发展,咬了咬唇,想着赵才人对自己的许诺,便大着胆子上前一步,跪地道:“奴婢方才所站的位置,恰好看清了全貌,奴婢斗胆恳请说明。”
皇后瞧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道:“你说吧。”
春舒咬了咬唇:“奴婢是在凝霜轩内伺候的奴婢春舒,那会儿,奴婢确实瞧见锦婕妤娘娘只是打了我们家主子的胳膊一把,并未推搡,推人的,其实……另有其人……”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唯有当事人秋月,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小鹿一般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盯着春舒瞧,充满了恐惧,生怕她说出自己的名字。
“哦?另有其人?你且说来听听。”皇后拂袖道。
“是……是锦婕妤……身边跟着的那个宫女。”春舒指着秋月,斩钉截铁道。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秋月被她一指,喉咙瞬间...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