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一不会的时间,他果然听到清脆的敲门声。
关之可傲娇的等了十秒钟,才慢悠悠地打开门。
锦朝朝站在门口,看着开门的少年。
一头黄毛干枯的好像杂草,乱糟糟地炸开,脑袋上仿佛顶了一个鸡窝。
刚睡醒,脸也没洗,惺忪的眼角还有眼屎。
下巴还有一条结痂的白色口水印,不用猜也知道,这是夜晚睡得太香。
锦朝朝沉默了三秒钟,摸着下巴,叹了口气,“关之可,我命令你以后每天早上起床第一时间刷牙洗漱,整理衣着,不可懈怠。”
关之可脸都绿了。
锦朝朝凭什么区别对待。
她可以温柔地问江黎要不要去游乐园。
她还隆重地邀请霍正一起去。
对他又是叹气,又是要求。
“我凭什么听你的……”
嘶嘶嘶……
下一秒,关之可浑身僵硬,脊背挺直,像是乖娃娃站在原地。
锦朝朝给他一个,我以为你懂得眼神,之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关之可好不容易从浑身麻痹中反应过来,门口早就没了锦朝朝影子。
她还没有邀请他去游乐园……
所以他这是被放弃了吗?
好歹问一下啊,他可以不去,但是她不能不问。
吃早餐的时候。
傅家的餐桌终于坐满了人。
满满一桌子,傅老爷子看着一群年轻的崽,莫名地感慨。
这些如果都是傅家的孩子,那该多好啊!
傅霆渊眼里只有锦朝朝。
锦朝朝只是专心吃早餐,仿佛于她而言,好好吃早餐,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言妈偶尔会照顾司冥夜,小家伙也是闷头吃东西,偶尔会抬头看看锦朝朝。
江黎脸上挂着笑,脸颊红润,心情愉悦。
霍正坐姿端正,吃饭有条不紊,目不斜视,似是从小养成的习惯,很有绅士风度。
傅小安精神饱满,但看上去心不在焉,年轻的小丫头好像有无数乱麻似的心事。
关之可坐在椅子上,身上像是长了刺。
他一会扭头看江黎,一会扭头看霍正,一会儿再看向傅霆渊。
比起锦朝朝,他似乎更害怕这个男人。
尤其是他身上散发出来若有似无的威严,让他不敢抬头直视。
这是身为强者,无形中带给普通人的压力。
好巧不巧,关之可还认识霍正。
曾经在音乐会的舞台上,和他年龄相仿的少年意气风发,用琴声征服所有人。
而他坐在观众席,看着霍正的样子,由衷地感慨他是个了不起的天才。
眨眼间,这个天才就坐在他的对面。
他被这群人对比着,显得像只臭老鼠。
言妈最讨厌坐没坐像,站没站像,还摇摇晃晃的人。
她放下筷子,一记冷眼扫过去。
关之可只感觉后背一凉,仿佛有一瓢凉水兜头泼下来,筷子啪啪地掉在地上。
言妈扶额,关家可是底蕴丰厚的豪门家族。
在长子没有找回来之前,关之可是他们唯一的孩子,竟然被教养成这样。
看看他现在的样子,衣服穿得松松垮垮,头发乱糟糟的,好像离开了保姆,都不会拾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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