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铃,考试结束,请停下笔。
起立,退场前一秒还空无一人的走廊上塞满形形色色的人,成年人的考试就是如此的缤纷多彩,整齐划一的只有每个人神色凝重的脸。
黄枭也是其中之一。
“呜呜。“角落传来抽泣的声音,是一个女生,女生用脑袋撞击着墙壁,额头已经微微红肿。
没有人在意她,因为司空见惯;而且每个人都活得很累,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安慰一个失败者。
黄枭亦是如此,就算同为失败者,他也不会产生共情。
“你为什么不去安慰她,是因为安慰是对战士的侮辱吗?“身边传来孩童的声音,转头看去一个身穿黑色t恤的小男孩正天真无邪地询问黄枭。
黄枭摇了摇头说:“不是。“
“那是为什么。”小男孩追问说。
黄枭习惯性地摸向空无一物的腰腹,一个熟悉的挎包出现,黄枭从其中拿出一瓶略微扭曲的矿泉水一饮而尽,紧接着说:“失败者不能抱团取暖,这样只会让内心更加冰冷。”
风雪吹过,周围的教室变化为走廊,明明外面艳阳高照,此处却有些阴冷,黄枭不知何时也换上一身正装。
“四号,四号!“
走廊一边的办公室传来呼喊声,黄枭很配合地抬起手,手掌也很配合地出现一张纸条上面写的正是四号。
心领神会的黄枭推门而入,还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面试,熟悉的问题。
自愿加班,勤奋努力,老一套的pUA;即便如此黄枭也不能反驳,和颜悦色的结束。
走出大门,天色微微暗,山城的夜晚有些凉,正装保暖效果也很差,黄枭只能拉近衣领来获得一些心理上的温暖。
咕咕咕,空腹感涌上,不知不觉已经过了饭点,一切都是这么熟悉。
“呕呕。”这时一边传来呕吐声打断空腹的折磨,转头看去同样身穿正装的男人坐在花台边啃食着手中面包,男人把简历垫在屁股下隔绝灰尘,但那层薄纸完全没有效果,正装上已经沾染灰尘。
可能是面包有些干,男人呕出来一部分,但男人并没有停止反而更加努力的吃下去。
见此黄枭摸了摸挎包拿出水瓶,但水瓶中却空空如也。
黄枭舔了舔嘴唇,或许是受男人影响,黄枭也感觉有些口渴。
当黄枭再次抬头时,男人的大快朵颐早已结束,向着远方的繁华街道走去,只是步履有些蹒跚,如同行尸走肉。
“他活得并不开心,你也一样。”小男孩的声音再次传来。
黄枭点了点头说:“是啊,人总会安慰自己说,还有比我更惨的人,来麻痹自己;却不知逃避可耻,也没什么用。”
夜晚城市的灯红酒绿被风雪覆盖,风雪之后城市消失,却而代之的是医院走廊,白衣们熙熙攘攘,医院却依旧宁静。
黄枭看向一间病房推门而入,一位垂垂老矣的老爷爷正躺在病床上没有生气,病床边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锅碗瓢盆,门外传来女人和男人争吵的声音。
“你爸病治不好,别浪费钱了,想想未来的生活吧。”男人的声音很尖锐。
女人则不言语,只是一味的抽泣。
黄枭来到老人床边,却不忍看老人的面庞。
老人黄枭很熟悉,是他的外公,当初去世时黄枭正在上大学,所以没来得及见最后一面,事后得知外公已经住院很久了。
“枭啊,你来了吗?”外公的声音很响亮完全不是病人的声音,着声音直接灌入黄枭大脑,“你来了,就给你老爸说别治了,让我早点解脱吧。”
黄枭沉默不语,身后小男孩发出提问:“你为什么不答应他。”
黄枭依旧不语,见外公身体略微颤抖,很熟练地拿起一边的水盆将他身体侧躺,把水盆放在臀部,耐心帮助其排泄,娴熟操作后黄枭将排泄物处理掉。
黄枭一边清洗手上的污秽一边说:“因为我很自私,不想看见亲人离去,也不想让他们失望。”
忽然天空一道火焰坠落,紧接着就是一场大爆炸席卷一切,激起一阵阵沙尘遮蔽光芒。
火焰散去,医院化为战场,蓬头垢面的黄枭靠在战壕边上,头顶则是各种光怪陆离的法术略过,爆炸声此起彼伏。
“黄枭我们来打个赌吧。“身边传来轻浮的声音,一个带着青色罗刹面具的男人正拿着一只断手拍打黄枭的肩膀。
黄枭点了点头。
男人很高兴说:“就赌我们谁能活下来,我赌你比我活得久,哈哈哈,赢家要请对方吃饭哦。“
黄沙漫过,黄枭在队伍中没有找到男人的身影,随手将啃食一半的馒头扔进就近的悬崖下,“我赢了。”
“你也输了。”身后再次传来小男孩的声音,黄枭恢复原样还是那副普通人外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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