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了便是1
说罢,离凤梧浅然一笑,自四喜手中将药盅接过,一口喝下。
好苦,离凤梧正在心里叫苦时,唇角突然一凉,抬眼一看竟是那四喜递过来一枚蜜饯,此间正笑嘻嘻的看着她。
“姑娘就是四喜要侍奉的贵人,绝对错不了的!四喜原本是公子的贴身侍女,如今公子既将四喜拨给了姑娘,以后姑娘便是四喜的主子,主子有事只管吩咐。只是万不可说不要四喜的话就是了!否则四喜可就只能被公子赶出府去了……”她说着说着,居然撅起了小嘴,连带着眼睛都有些红了,仿佛离凤梧若再赶她走,她就当真会被楚颜扫地出门似的。
离凤梧心下一软,看这四喜不仅机灵,便是一张小嘴也是能说会道,竟让她莫名想起了赤炎的清歌来,如今她来了碧水,清歌也不知道如何了。
四喜虽生得不如清歌清秀,可一笑时有两个小小的梨涡,眸子清亮,总是带着笑意,也不似往昔在麒麟府里见过的那些侍人冷漠,让她觉得心里顿时有些暖意浮起。
也罢,她既非要跟着自己,就当是做个伴也好。
离凤梧笑着张嘴,将四喜递来的蜜饯咬了去,随后又道:“好吧!那以后,就有劳四喜了1
“呵呵!姑娘可真客气1
四喜一笑,两个小梨涡甚是可爱,倒让离凤梧一直紧绷的神经,终是松懈了下来,将手里的药盅递给了四喜。
四喜接过药盅,放回桌上后,便拿起火铲子将盆中的木炭拨松了些,火苗瞬间烧得旺了许多,远在榻上的离凤梧立时就觉得暖和了许多,裹着毛氅靠在锦被上,突然就觉得惬意起来。
这时,只听四喜歪着头与她说道:“这几日,姑娘重伤昏迷,可把公子急坏了。没日没夜的守着姑娘不说,连平日里给宫里夫人们瞧病的太医都给请来了,生怕姑娘有什么闪失。如今姑娘醒了,公子也能好好歇息歇息了。”
离凤梧听四喜说着这几日公子颜如何忧心她的身子时,一时间脑子里那个大大的问号又不自觉冒了出来。
难道她忘了什么重要的事不成?分明与这个公子颜并没多少交集,实在要说,也不过就是主仆之谊罢了。
是以,那夜她与刺客周旋时,不得已想出来自保的法子,也是因为他的冷漠方才毫无效用。
他若真如四喜所言,这般在意她的生死,便绝不会如此。
可如今看着四喜说的头头是道,仿佛她口中的楚颜与自己认识的那个完全不是同一个人一般。
这个状况又是唱的哪一出呢?真是愈发的教人摸不着头脑。
“四喜,你们公子从来都是那样冷漠不爱说话的,怎会突然对我这么……”说到半截又觉得这话说的不对,毕竟这四喜是那楚颜的贴身侍婢,今日才来侍奉她,离凤梧这下舌头好似打了个结,吱唔着没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