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破晓,朝阳初升。此时还是清晨,按理说此时正是孩童睡懒觉的时候。
然而,在驱火部的广场上,已经有十数位少年笔挺的立在那里。但若细数一下,就会发现今日的少年比昨日少了几位。显然昨日里,已经有数位听取了张德仁的话,年龄到了十六岁还未能激活灵脉,已经无需再来。
又过了片刻,张德仁缓步了走过来。
“咦,今天怎么还是张长老?”
待看清今日的教官还是张德仁后,其中一位少年好奇道。不仅仅是他,就是旁的少年脸上也是一脸疑惑。张德仁虽然是村中的教官,但因为其是部落的长老。所以教习之事基本上都是交与他人完成。比如:灵徒大成的张彪。
张德仁也只是偶尔来一次,检查一下训练成果。若是遇到忙碌的时候,几乎要半月,甚至于一月才能看到一次。
像今日,接连两天都是张长老来此教习,实属罕见之事。
不管少年们如何作想,张德仁还是站在了他们的面前。
张德仁打眼一扫眼前的少年,将他们的表情尽收眼底,他是族中长老,对于少年们的疑问,他懒得解释。
余光一顿,在少年的边角处,理应还有一人,此时那里却是空着。
“叶不求没有来!”
张德仁的心中不禁一沉,那个他眼不见心不烦的少年,此刻却将他的心神全部都吸走了。叶不求虽然也有几次没有来参加教习,但今日却不同往昔了。
张德仁的脸色陡然下沉,联想到昨日叶不求被张彪带走,再联想到叶不求的贴身仆人傍晚时分还在寻找叶不求,他的心开始乱了。
叶不求可是火衡部族长子弟,若叶不求在驱火部出了事情,那他绝对逃不了干系。
念及至此,他不禁恨起张彪起来了,闲着没事,为何招惹叶不求,以至于叶不求下落不明,这该如何是好。
可是,张德仁忘了的是,昨日张彪欺辱叶不求的时候他也有看到,却不曾阻拦。
张德仁气势陡然一震,道:“张彪,叶不求没来,你知不知道他去哪了?”
大蛇要打七寸,问话要问对人,张德仁懒得拐弯抹角,直接问向了张彪。
张彪的身躯不经意间一颤,低声道:“长老,昨日教习结束的时候,叶不求要去赤炎山脉,我多加阻拦,他竟然骂我‘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拦我。’我当时一想叶不求乃是火衡部族长的弟弟,肯定有着护身宝物,只能任他离去。”
张德仁的脸色低沉至极,他从张彪的话中,感到叶不求定是凶多吉少了。叹道:“叶不求毕竟是族长的弟弟,他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们自然无法阻拦。你爷爷乃是叶不求的贴身仆人,此事可曾告诉他了?”
“我已经告诉他了。”
张彪的脸庞突然变得异样红,他心中微怒。爷爷的身份,一直是他心中莫大的耻辱。他不明白,爷爷何人的仆人不做,为什么非要做一个废物的仆人,真是丢脸丢到家了。此事。若是旁人提起,他早就翻脸了,可提到此事的乃是族中长老,他只能忍着了。
张德仁心中大安,即使叶不求日后出了什么事情,也和他没有什么瓜葛了。
“哼,连灵脉都没有激活,竟然敢不听张彪大哥的劝阻闯入赤炎山脉,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张虎嘴中骂着,他那肥胖的身躯也随着他的语调,微微颤抖。
张云花一甩秀发,不屑道:“谁让人家是大部落的人,自认为高高在上,哪里听得进我们的话。”
张彪听着话,脸上虽然没有变化,心中却是窃喜。他是做贼心虚,所以今日一来,便借同伴的口将自己的关系抹的一干二净。
果然如张彪所想的是,张云花的话一落,少年们顿时犹如打了鸡血似得,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
“还大部落的子弟,不就是一个废物吗。等我激活灵脉,打他,骂他,还不是看我心情。”
“如果我是火衡部族长的弟弟,资质这么差,早就羞愧的自杀了,哪里还敢苟活于世。”
“你还别说,什么族长弟弟,我要是有此身份,现在别说灵士,说不定早就是灵师了。真是丢人现眼的家伙。”
“嘘……叶不求来了,小声点。”
“怕什么,不就是一个废物,我……咦,还真来了。”一个少年满不在乎的继续骂道,一扭头突地看到叶不求,赶紧脖子一缩,笔挺的立在那里。
张德仁心中发笑,看着眼前骂骂咧咧的少年,他实在无语。突地听闻叶不求来了,赶紧看去,视线末处,有着一个少年,赫然正是叶不求。叶不求的步伐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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