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门前呢,铁心兰,她该不会是想跟我……
这么一想,小鱼儿越想越不对,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竟一下窜出了门,蹑手蹑脚地潜走了,铁心兰的话,他一句也没有听。
“今天我睡地上,给你睡床,好好休息一下,明早还要赶路呢。你记得多运一会儿功呀。”
“小鱼儿?小鱼儿!”
铁心兰回过头时,江小鱼已经不见了,偷偷离开了。
“这家伙又跑到哪里去了……”
她跑到门口去张望,却是一个人影也看不见。
少女神情失落,那双灿如明星的眸子,也不由黯淡下来。
——小鱼儿啊小鱼儿,你为什么总是这么爱胡闹,总是丢下她一个人呢?
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有没有稍微为她考虑一些?
小鱼儿怎么想的,铁心兰还是不知道,铁心兰的心思,小鱼儿也不懂,不仅不懂,他憋着口气,躲开了四处监视他们的仆从,大有一种“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的感觉。
七找八躲,不知不觉江小鱼就进了一件很特别的屋子里。
在这间房子里,什么都是浅碧色的,也是最精致,最华丽的,房子里的每件东西,都是人间罕睹的珍贵之物。
——慕容家招待客人的规格,已算不错,先前顾人玉房间里的摆设,亦样样都是珍品,可比起这里来,竟被比到了泥里去,什么也算不上了。
江小鱼细细打量着这间屋子,那梳妆台,没什么华丽装饰却明亮光洁的琉璃镜,足以证明住在这里的人,是个女子,而且还是个自命不凡的女子。
——在慕容九的山庄,谁能住这样的屋子呢?小鱼儿只能想到慕容九本人,当然也不排除,她那八个姐姐也在这里住过。
可看这里的布置,明显是近期还住在这里,那多半就是慕容九了,这里再不会有旁人敢比她还强。
她恐怕也不觉得,有人能比自己还强吧。
小鱼儿撇了撇嘴,好奇地凑到梳妆台前,看看那些零碎的小物件到底是什么?小抽屉里又藏了些什么。
一盒是笄、簪、钗、华胜,有古有今,各具美感,皆不是什么凡品。
一盒是零零碎碎的饰品,制作得颇为精巧。
一叠叠收拾整齐的书册纸张,有些花的是一招半式的武功,有些江小鱼也看不出是代表什么。
房间里还装裱了一副画,看起来很新,不像是什么古物,江小鱼并不懂鉴赏,但也能看出这画笔法很美,情致动人,想来画画的人技法不低。
画上一侧写了半阙词,“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
江小鱼细细读来,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
画上之人,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一边明快欢乐的玩秋千,一边又不由露出羞涩的笑意。
很简单的秋千,旁边是洁白如雪的花树。
那半阙词想来就是在说这小姑娘的样子。
————她长得同慕容九倒是很有些相似,说不定这就是画师在慕容九十三四岁时画的。
这女人在自己的房间,放自画像,也没什么奇怪的。
小鱼儿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