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家卷的黏贴及试纸的呈送则仅需二千钱左右。童叟无欺,不二价。当然,薛明既然领了书铺给的《御试须知》,自然是要按五千的价格交钱的。
由于书铺在纳卷、殿试请号、唱名请号以及种种“告报”等方面都需要一些手续费以及约定俗成的“小费”。这些钱加起来也构成了一笔不小的开销。
许多读书人在及第以前没有能力支付书铺费用,于是先欠着等及第当官了之后再还也是可以的。
反正这些应考举子们的个人资料书铺都有,也不怕找不到人。
薛明无语了,自己哪知道这个啊。还好自打上次穿越,薛明的身上就时时的带上了一些银钱,此时倒是不虑囊中羞涩。
等薛明交了钱后,还从收钱的那个官员那知道了自己的座位号。本来考生殿试的座位号是官方定好,并且保密直至考生请号日,以防考生私下串通作弊的。不过嘛,薛明多交了三百钱,所以就提前知道了。
当然,你若是没钱的话就不可能提前知道了。
嗯,很好很强大!
交完了钱,在告诫了薛明一定要把号收好,并且在进殿的当天不可唐突之后。那官员又依次的开始按照省试的排名唤举子们上前在那本签字簿上签字画押,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交钱。
薛明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才等到领完了号也交完了钱的表哥李文山。同时还看到了个熟人,“花衣公子”袁炜。袁炜的身边还站着一个人,白衣飘飘,气度洒然,正和袁炜有说有笑的一道向着门口走来。
这边厢袁炜和抬头看到了薛明,忍不住眼睛一亮,和他身边的男子说了一句什么后,两人联袂快步向着这边走来。未到近前,袁炜已经拱手开心道:
“薛兄,真是好久不见!自上次悦来楼一别,薛兄为何再未踏入,可教袁某等得好苦啊!”
薛明也苦啊!自己倒是很想去的,奈何李纬他们不给力,被老爷子给拴住了。自己虽然不怕外公,但奈何小可脸皮薄,这没人带路自己一个人不好意思去啊!
袁炜可不知道薛明心里的想法,也没等薛明说话,就忙着给身边的男子介绍了两人相识的经过,随后对着薛明介绍道:
“这是袁某好友,闫云彷闫兄!北京大名府人。别看闫兄没有功名在身,但他自幼刻苦好学,性格孤僻,放荡不羁,从不把州府的征召放在眼里。州里召他为别驾,他就偷偷地出走,到处游玩,广交好友。据说曾经走到四川的时候恰逢天旱,官府开仓借粮,他借了很多结果还因无法偿还而惹了官司......”
“袁兄,万万口下留情。闫某还望能够在薛兄的心里留下个好印象来的。”
闫云彷苦笑着忙打断了袁炜的话,同时又对着薛明拱手道:
“闫某向往魏晋名士的风流,平时最喜与一班好友,只以诗酒娱心,或以山水纵目,放荡不羁。日前于偶然间听闻一好友吟唱薛兄的元夕,甚喜之。便一直想见上薛兄一面。看一看究竟是何等的大才,方能作出如此清新脱俗的绝妙好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