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招远用余光扫了臻蓓一眼,意味深长笑道:“只要能证实,蓓儿贤侄的‘病’确实已经医好,并足以堪当代替永川国入学院的大任,这事便也解决了!”
雷氏神情着急地张了张嘴,显然是有些抗拒之意。
贺招远笑容一敛,及时拦住她的话头,严肃道:“本官丑话说在前头,此事可不只是件家事私事而已,派出的两名学子,代表着整个永川国的颜面。圣上早有言在先,需天资聪颖之辈方能入选!若有人一味胡搅蛮缠,便是以下犯上蔑视龙威,其罪当诛!”
雷氏闻言浑身一颤,脸色刷一下变得煞白,她结结巴巴道:“这,还有,这种事情,那,那算了罢,便让,让给臻芝去便是。”
古场却击掌大笑,道:“不亏是贺尚书,此法妙极,妙哉!”
这雷氏说到底,也是一目光短浅的深宅妇人,只能窝里横,真遇到大事反倒怂了!
臻芝弯唇嘲弄一笑,轻轻饮了一口茶水。
贺招远一本正经道:“哎~嫂子,这怎么成?为了履行圣上的优者入学原则,怎么也得让这姐弟二人,比试一番方行!我手头恰好有一桩难解的案子,已经压在府衙有些时日了!不若这样罢,他们姐弟中谁先侦破此案,便得到进瀚门学院休学的资格,如何?”
雷氏暗道:蓓儿刚回复了几分神清,哪能真得比得过臻芝那鬼丫头?万一受到刺激,再变回之前的痴儿模样,可就得不偿失了!
想到这里,她着急道:“不,还是——”
有人抢在她前面,斩钉截铁道:“好!我接受挑战!”
雷氏瞠目结舌地望着,一脸刚毅之色的儿子。
贺招远大笑道:“好极!古小姐,你呢?”
臻芝若有所思地打量了几眼臻贝,见往日对她小心巴结讨好的白痴弟弟,正郑重其事地凝视着她,双眼含射着精光,遂放下茶杯,微微一笑道:“恭敬不如从命,臻芝应战!”
贺招远道:“如此便好。距离提交名额还有三天时间。时间紧迫,二位请随我去一趟府衙,了解一下案情。”
他说完这话,已率先大步流星向外走去。
臻贝与臻芝对视一眼,紧随在他身后。
雷氏瞪大眼睛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转头对古场道:“老爷,我没在做梦吧,蓓儿竟然敢对上臻芝?”
古场瞪了她一眼,疾步追了出去。
一出房门,他再也压抑不住脸上的兴奋,蓓儿方才认真明亮的眸子,哪里有半点痴傻的样子?
他的“病”兴许真被这婆娘歪打正着医好了,也说不定!这样一来,古家的未来可就有希望了!
因当日是沐休日,总衙仅留有几个官差照看,贺招远带着几人直奔后堂。
“几位先随意坐!”贺招远指指靠墙安放的几张桌椅,说道。
古场见他拿着一卷单独存放的案录,走了回来,道:“尚书大人,您该不会是想把那件案子,交于小儿侦查罢?”
贺招远拍了拍手中的案录,笑道:“没错,正是悟善大师的那桩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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