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姐。
这种大型诗会,主持的都是教坊司的人,还不是秦淮楼的龟公,主管秦淮楼的是南京教坊司的左司乐,此刻正是此人在下面主持。
只听他道:“我司新入南直隶犯官罪将家眷计一百四十七人,未开苞者十一人,此十一人,以出价高者得,其余人等,按价而得...”
下面开始了哄抢,当第一个女子哭哭啼啼的被拉上台后,下面一阵雷鸣般的哄闹,陈操只是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濮襄凑近道:“你我新近认识,我给你个机会,喜欢不,喜欢我就做主给你买下来。”
陈操摇头:“这种事情还得看心情,这几个都没意思。”
濮襄意味深长面带淫-笑的看着陈操:“有点意思...”
不过徐弘基还是做主,让手下的小厮到楼下给几个勋贵兄弟连带自己买了五个未开苞的处女,当然,陈操依然表示暂时没有兴趣。
直到最后一个女子出场...
左司乐提着尖声喊道:“诸位,眼下出场的是母女二人...”
嚯...
场面顿时热闹的控制不住,已经被陈操定性为小色狼的濮襄更是松开手中陪酒的娼妓,站起身与陈操一同观看。
只听左司乐接着道:“此母女二人,乃是新近罪将,原南京右卫指挥使张天德妻女,其妻张刘氏,年三十三,其女张淑华,年十八,皆生的貌美如花...”
“啊...”
陈操尖叫一声,手中的酒杯就从三楼落了下去,哐堂一声砸在了地面上,周围的人破口大骂,场面从开始的针对女子而针对起了楼上的陈操。
“你个混账东西,有没有公德心,从楼上扔酒杯下来,你是想找死吗?”
濮襄见着陈操那瞪大眼失神的样子,好奇的碰了碰他:“陈操,你这是怎么了。”
陈操反应过来后,连连摇头:“没...没什么...没什么...”
“楼上的,本大爷问你话呢,你是不是想找死?”
徐弘基一行人都是便衣,身边只有各家带了一个家丁小厮,濮襄看热闹不嫌事大,当即探出头道:“楼下的听好了,扔酒杯下去的乃是金陵纳兰容若...”
嚯...
底下当即便炸开了,开始纷纷私语,骂人的男子接着道:“纳兰容若又怎样,就可随便扔酒杯?”
濮襄起哄陈操:“快去自报家门,免得被人看扁了你。”
陈操深吸一口气,望着已经被带上台的张淑华母子二人,陈操站到看台边,趁着底下安静下来的时候,朗声道:“本官锦衣卫南镇抚司镇抚使陈操,金陵纳兰容若是也...”
张刘氏听闻,瞬间抬头,一脸的羞愤,抱着自己的女儿缩在左司乐的身后不敢站起身。
“真是纳兰先生...”一名士子曾经在应天府衙门听审,见过陈操。
“真的是纳兰容若...”
“纳兰先生,作诗一首吧...”
底下开始起哄,左司乐也朝着陈操拱手道:“陈大人好雅兴,下官见过陈大人,陈大人可是要即兴赋诗一首,若是成了,这张家家眷,可与大人...”
身后的张刘氏惊恐的望向陈操,不过灯光不是很好,她看不清。
“娘...”张淑华娇喊了一声。
张刘氏只管抱着张淑华哭。
“陈操,快作诗一首,让他们瞧瞧你纳兰容若的名头...”濮襄接着起哄道。
“咳咳...”陈操咳嗽两声,场下当即安静下来,徐弘基饶有兴趣的看着陈操,陈操朗声道:“阅尽天涯离别苦,不道归来,零落花如许。花底相看无一语,绿窗春与天俱莫。待把相思灯下诉,一缕新欢,旧恨千千缕。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全场在安静十几秒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随后便是大声的叫好,场面顿时控不住。
“好,”徐弘基拍手道:“耀中,你可算没丢我的脸...”
“敢问先生,这首词牌名何取?”底下有人问道。
陈操想了想:“《念故人》”
左司乐也拍手鼓掌,随后高声道:“我宣布,纳兰先生的这首《念故人》为此次诗会第一名,陈大人,张家家眷马上送到房中。”
“公爷...”陈操说着朝着徐弘基跪下道:“公爷,属下请公爷帮忙。”
徐弘基一脸愕然,其他人都看着陈操:“何事?”
陈操深吸一口气,将自己与张家的事情和盘托出,听得在场的人都目瞪口呆,最后不知道为何,濮襄一句话将尴尬的气氛消散:“陈操,你小子够贼的啊,一万两就反手把自己的媳妇儿卖给丈母娘了...”
哈哈哈...
其余几个没忍住笑了出声,徐弘基听完后,点头道:“这个忙我国公府帮定了。”
说着便吩咐身边的小厮,去将左司乐叫了上来。
“下官教坊司左司乐孙友,见过魏国公,诸位公爷,侯爷...”孙友有些惶恐。
徐弘基道:“孙大人。”
“下官不敢...”孙友低头道。
“那孙司乐,本公要让你办一件事情。”徐弘基说着指着跟在他身后的张淑华母子:“她们二人,我魏国公府做主,买下她们。”
孙友一听给吓着了:“公爷啊,实不相瞒,这张家母子是陛下钦点的犯官家眷,放不得啊...”
徐弘基皱眉不开口,旁边的小厮便呵斥道:“你个狗官好胆,你是不想做这个司乐了?”
孙友一听吓得赶紧跪了下去:“国公爷息怒,并不是下官不放,而是上面确实发了话,这是钦犯家眷,放不得啊,若说是普通犯官也就算了,这...”
“你就说,如何能领走他们?”徐弘基开口道。
孙友眼珠子一转,然后道:“陛下登基未过年,年后听闻要大赦天下,到时候国公爷只需派人来知会一声,人下官亲自给公爷送到府上。”
“这段时间如何保她们?”徐弘基又道。
孙友尴尬的抬头道:“公爷也是知道我教坊司的规矩,那是...”
“行了...”濮襄打断了孙友的话:“本侯世袭金山侯濮襄,这对母子自今日之后,待人走之时,每日给你一百两银子作为补偿,若是胆敢说个不字...嘿嘿...”
孙友被濮襄的身份及杀人的眼神给吓着了,当即便道:“请侯爷放心,够了够了...下官定然保准他们母子的安全,绝对不会让她们接客。”
“你知道就好,下去吧...”徐弘基挥退了孙友,然后朝着濮襄拱手。
陈操正要行礼,被濮襄一把拉住:“我与你投缘,当你朋友,这些都是小钱,问题不大。”
陈操依然站直身体,朝着几个勋贵拱手:“感谢诸位公爷、侯爷...”
这边事情了解,徐弘基几个都带着几个处女去了自己的包间,陈操也缓步走进张淑华母子所在的房间内。
母子二人蜷缩在雕花的大床上,外面的纱衣已经被侍女强行褪掉,上身都只穿着半身薄衣与亵裤。
陈操对于张刘氏的第一眼就是很喜欢这种少妇,毕竟在自己那个时代也是好这一口,现在眼前有这么一个,那自然不能放过,不过在办事之前,有些事情还得和张刘氏好好说道说道。
陈操走到雕花床前的酒桌上,上面摆满了酒菜,陈操大马金刀的坐下,冷眼看着张淑华,这个原本是自己未婚妻的女子,现在的身份却是人人都可以上的娼妓,那种感觉...
“陈大人,陈大人...”张刘氏连滚带爬下床,跪到陈操脚边,抱着陈操的脚便哭泣起来:“陈大人,罪妇当时有眼无珠,瞎了眼了啊,还请大人您不要跟我这个妇人一般见识,念着淑华曾与大人有亲事在身,请大人救救她啊。”
张淑华也是早知道了眼前这个陈操就是自己以前的那个未婚夫,只是再相见时,身份却变了大模样。
“我爹救过张叔叔,”陈操良久才开口,眼神却一直盯着张淑华:“所以张叔叔才把淑华许给我陈家,不过,你可知道大明朝的官并不是那么好当的,你瞧不起我没关系,但我爹尸骨未寒,你却强行要那婚书,若是不出你这档子事,说不定南京右卫当时与我已经立下了大功...”
不说还好,一说到这里,张刘氏便止不住的哭,张淑华也跟着流眼泪,那模样,陈操暗自也感谢自己那个便宜爹给自己选的未婚妻其实也是姿色娇美的,不错...
“如今本官已经是锦衣卫南镇抚司镇抚使,与当日的小总旗已经不是同日而语,”说着低下头,用手抬住张刘氏的下巴:“你本家叫什么名字?”
张刘氏被陈操这么一抬下巴,除却红脸之外,还有说不出的那种羞愤,但却不知为何,依然回答了陈操的话:“罪妇...罪妇...本家...名**儿...”
“**儿...”陈操望着她的面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好听...想不想离开这个地方?”
**儿听闻赶紧小鸡啄米一般:“罪妇做梦都想,家夫出事之后,我张家就没了,可怜淑华还未婚配,罪妇倒没什么,只请大人救淑华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