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证明户部的人不干净;
而后,赈灾银抵达山东布政使司衙门、山东巡抚衙门后,赈灾银就变成了两百万两,”陈操说着大笑不止:“说真的,本伯都觉得这帮所谓的文官清流,不与民争利,事事为百姓着想的官员们可笑;
山东境内的封王们先是在陛下那里叫苦不迭,从户部弄来了不少盐引补充自己的王府,然后又给布政使司衙门和巡抚衙门施压,先行赈灾有封地的州府,这两百万两在各个王府周边转了一圈,就只剩下七十万两银子;
从锦衣卫发回的消息来看,富裕的兖州府境内,用于灾民的款项不过九千两,当中还被层层盘剥,就连负责守卫粥棚的衙役都是赚的盆满钵满,试问,这种官僚阶级如何能留?他们能不能保我大明江山万年长存?”
孙传庭被陈操说的羞愧难当,顿感自己所学根本不能救济斯民,反而是那些引人学习的清流诸公在朝中捣鬼。
想到这里,孙传庭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朝着陈操跪了下去,行大礼道:“下官先前愚昧,今得伯爷开导,顿感自己平生所学为弃身尔,下官今后愿跟随伯爷,请伯爷宽宏大量。”
陈操赶紧起身,扶起了孙传庭,按礼制,他这个伯爵是可以让文官下跪的,只不过因为国朝后期的原因使得这个礼仪荒废了,但现在孙传庭又成了陈操的下属,自然是可以行这个大礼:“本伯所言只是依照事实说话,你们两个都可以仔细的想想,朝廷赈灾,官员层层盘剥,百姓无法被救济,只要被有心人一利用,又是一场叛乱,一旦叛乱,就要平叛,平叛就得要钱,钱拿不出来发不下去,叛乱就会增加,朝廷的威信力在百姓心中就会大大降低,他们最终只有一个念想...”
陈操说着紧盯二人:“推翻大明朝,建立新朝,让新君来救济他们。”
二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陈操所言有理有据,并不是开玩笑,二人皱眉点头,陈操又道:“如今陛下也能感受到危机,但还是玩耍心重,并不是本伯非议君王,陛下的那些小道消息,想必你们两个当是听过的。”
两人轻轻点点头,陈操便道:“这并不是小道消息,而是宫内传出来的事实,别忘了本伯可是阉党。”
说着又道:“本伯始终坚持一个理念,不管是阉党也好,还是东林党也罢,只要能给百姓带去好处,就都是好的党派,若是都只知道盘剥百姓,哈哈哈...”
陈操说着便看着两人:“不如本伯给你们说一个笑话吧,萨尔浒大败之后,朝廷缺钱缺粮,时任首辅、浙党领袖方从哲建议在商人的身上增加商税,弥补此次大战的亏空,不过,就是这么个顶好的建议,被东林党拿在手里当做证据,攻击方从哲,致使其请退,尔后,广宁失陷,朝廷无钱,陛下无钱,东林党的清流们给的建议是增加三边税,而这钱,就从陕西各地的百姓上增收,辽饷,是最终害死百姓的稻草,不然陕西也不会民乱四起;
而这一切,都是那些自诩清高,不与民争利,却私底下与商人私通的东林党高官们,你们说,这是不是笑话?”
两人面色难堪,陈操捂着肚子笑着,然后接着道:“浙江事发,东林党纷纷给我送钱,让我息事宁人,本伯想着陛下缺钱,才答应了他们的条件,不然你们以为浙江民变岂是这么快就能解决的?
虽然我们阉党做事偏激了一些,但魏公公做事从来不再百姓的身上下手,他是谁有钱就从谁那里捞,捞来的钱大部分都给了百姓,这样一对比,二位,你们愿意成为阉党还是东林党?”
两人低头不语,良久卢象升才念道:“伯爷,下官愿意跟着伯爷做事,下官宁愿成为官场人厌恶的阉党,也不愿意成为那些所谓的‘清流’。”
“下官也是如此。”孙传庭附和道。
“嗯,”陈操点点头:“于是,陛下与我建议,决定帮助倭国前任征夷大将军,征伐倭国...”
两人瞪眼一看,果真是有目的的,孙传庭当先道:“伯爷,太祖明令,日本乃不征之国。”
“谁说咱们大明朝要征伐倭国了?”陈操反问道:“我定武军受前任征夷大将军请求,帮助其平定叛乱,重返倭国,这与祖制并不冲突...”
“原来如此...”卢象升长叹道:“都说伯爷做事不拖泥带水,下官以此来见,确实名不虚传。”
“定武军今年七月出发征倭,到时候咱们一起去,现在你们二位主要的事情就是随同定武军一起训练,协调部队的调度。”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