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瑶低声哭诉着。
陈操笑道:“行了别哭了,你愿意来认错就证明你还是向着我陈操的,我自然对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嗯...”张春瑶嘤咛了一声。
“那我问你,赵天临可还有吩咐你什么事情要继续监视我的?”
张春瑶抬头抹了抹眼泪,现在已经在陈操这里说明了情况,还得到了原谅,那自己就得以身作则:“有,妾正要说这些事情,前些天他让人来告诉妾,让妾把家中的防卫还有工坊那边的防卫都打听清楚。”
“有点儿意思...”
陈操坏笑一声,然后看着张春瑶:“这些事你不用操心了,咱们给他来一个将计就计算了。”
...
出发前陈操作为此次援辽的总兵官,自然是要按照礼节会见一下诸路将领的,只不过这一次他并未召集南直隶的部队,而是仅有定武军前往。
已经升官成为操江水师实际掌舵人的赵天临一脸正义的朝着站在码头边上的陈操行礼:“末将赵天临,见过凉国公。”
陈操哈哈一笑的上前拍了拍赵天临的肩膀:“这么久了本公也忘了恭喜赵副将升官,实在是不好意思,怎么说也是我麾下出去的人。”
赵天临面不改色的点头:“不敢让凉国公挂心,此行末将奉命护送凉国公北上,望凉国公一路安全。”
“哈哈哈...”陈操大笑:“我放心的很,有你赵副将在,此行定然安全无虞。”
...
孙承宗被罢免之后要从山海关离开,只不过在他离去之前陈操的船队也抵达关口,乘坐小船抵达关口前的陈操亮出了凉国公的大旗之后,顺利的进入了关内。
并在督师行辕内见到了已经收拾停当的孙承宗。
毕竟是东林党的大佬,虽然被免了职,但其在朝中的影响力还是很足的。
陈操以国公的身份朝着孙承宗行了个礼:“晚辈见过孙督师...”
孙承宗眯着眼睛坐在主位之上,现在他已经不是辽东督师,自己也不敢托大,朝着陈操拱了拱手:“老夫见过凉国公...”
“督师客气了...”
“不知道凉国公突然来此,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陈操面带微笑道:“督师莫上心,晚辈就是过来看看孙督师,顺带给督师捎了些生活物品。”
孙承宗睁开眼,微微一笑:“劳烦凉国公挂念,老夫就此谢过了。”
“督师此次遭受朝中奸党迫害,晚辈相信不出时日督师定能再次执掌辽东。”
“老夫老了...”孙承宗并未顺着陈操的话说,毕竟他觉得陈操这种人一定不会简单的来看看自己:“该回家养老了,大明朝还得交到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手里才是啊...”
陈操叹了声气,然后自顾自说道:“可惜朝廷之中阉党已经成了气候,迫害正值官员也已成为了常态,现在的朝局,魏忠贤说了算啊。”
陈操的遭遇孙承宗这种级别的人不可能不知道,随后便略带嘲讽道:“凉国公不是还有其他人吗?
老夫可是听高攀龙他们讲了一些事情。”
毕竟对东林党的大佬有恩,孙承宗还是承这个情的,只不过陈操终究是阉党出身。
陈操摇了摇头:“督师不知,我陈操虽然出身阉党,但自己本心还是为圣上,为大明朝办实事,只可惜阉党中也容不下我这等不愿意残害官员的外来户,这不,还不是被排除在外,这回又被派来领兵打建奴了嘛...”
孙承宗上下一看陈操:“凉国公文武双全,相信建奴不会在凉国公的手里占便宜。”
陈操明显感觉孙承宗是在调侃自己,于是低头小声故作神秘道:“督师此次回去定要小心应对,晚辈得知督师在朝中受到奸佞陷害,不忍督师此等大明朝的擎柱倒地,是以特来告知督师,回京之后定要小心。”
孙承宗皱起眉头,他的遭遇他不是不知道,但即便是高攀龙和赵南星两人从中斡旋也无能为力。
陈操见孙承宗一脸的严肃,便接着道:“晚辈得知近日魏阉派东厂和锦衣卫四下搜集能人异士,秘密炼制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名为‘家属谢礼散’...”
孙承宗身体一震,眉头紧锁:“家属谢礼散?”
陈操一本正经的点头:“正是,此散加入茶水或酒杯之内,食用者毫无异常之感,但只要食用,此人必死无疑,是以称为‘家属谢礼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