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明朝的国公可是世袭的...”
“哈哈哈,贝子恐怕误会了,我家国公的爵位仅一世而终,还没有到与国同休的地步。”
“我们能得到什么?”
陈操展开地图,用手一划:“蒙古彻底归属后金,只要保证我家国公的安全,本将在此便可以给足后金军队机会,你们想什么时候来就来,想什么时候走就走,广宁城的互市,你们尽管来。”
“我们要铁器...”
“这个不行...”
豪格眯着眼睛,他的样子根本不像十九岁的人,反而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老成人物,只见他轻微的摇头:“蒙古不日就是我大金的附属,用不着你们明国来指手画脚;而我大金铁骑现在已经纵横辽东,就是袁崇焕也奈何不得,你区区广宁城,能做什么?
还有就是这个互市,这几年不都是你们和我大金交易最多吗?马尔哈那奴才到底收了你们多少好处?”
陈操顿时语塞,旁边的黄淳耀便低头带笑道:“想来贝子对我大明朝的兵将可能有些误会。”
“你又是何人?”
“此乃本将的参军...”
陈操冷声说道。
豪格便看向了黄淳耀:“萨尔浒的时候难道不是这样?”
黄淳耀又笑:“我家将军也不过是个传话的人,贝子以为我们能够提出何种条件?听闻天命大汗正在重用我汉人,特别是读书人,否则像贝子这种身份的人,如何能够说得了这么流利的汉话?”
“真是好狗胆...”豪格怒骂一声:“想不到王将军身边还有如此油嘴滑舌之人,也是,你们明国读书人历来心眼就多。”
被豪格这么一嘲讽,黄淳耀也始终带笑,陈操见此便又回归了正题之上:“贝子,我家国公是诚心诚意与大金会谈的,只要要求不过分,我家国公都能接受。”
“你们国公代表不了明国皇帝。”
豪格那豪横的眼神,包括那不屑一顾的表情,看得陈操甚是生气,只不过这一切也不能表现在脸上,毕竟他现在是‘王孝杰’:“贝子,你的意思是此次会谈没有结果了?”
“那是你们国公没有拿出诚意来...”
“将军...”黄淳耀躬身在陈操面前道:“既然他们不愿意与咱们商谈,国公爷也未给予多的权力,不如就算了吧...”
豪格心中顿时一紧,果然,‘粗鄙’武夫‘王孝杰’的智商肯定没有这个书生好:“贝子,本将收到的命令只有这么多,而且贝子好像也并不是诚心诚意的来与我商谈,本将也就只能就此作罢了;
左右,来者皆是客,贝子一行商团在广宁城做事,只要不是违背我广宁城禁令的,任由他们;”
说着陈操很是礼貌的朝着豪格拱手:“贝子,本将还有事,请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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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应该还有其他目的,所以故意在我面前指东指西,”陈操看着黄淳耀:“看出什么了?”
黄淳耀从进屋之后便一直紧皱眉头,直到陈操说完话很久之后才道:“公爷,学生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讲...”
“袁崇焕在努尔哈赤死的时候派人去吊唁,明为吊唁实为打探建奴的虚实,学生猜测,袁崇焕一定是探清了对手的虚实之后才会这么上心的连上五道奏疏给皇帝要求辽东增兵,而且在咱们献出布防图之后建奴那边居然没有一点反应,足以证明一件事;
建奴已经打探了长城防线,然后在广宁城来探知真实性,且此次袁崇焕大军压境,建奴若是想要打赢这场仗,必须两面下手...”
陈操眉头一紧,随后便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建奴现在也在拖延时间?”
黄淳耀深沉的点点头:“那豪格不是说了袁崇焕也在和他们议和吗?他一个区区辽东巡抚,没有资格代表朝廷和建奴议和,此事若是让朝廷知道了,必定告他一个暗通款曲之罪,轻的都是杀头...”
袁崇焕怎么死的陈操那可是太知道了,不就是被建奴使了个反间之计让崇祯给凌迟,而那罪名,正是历史上的私下议和。
黄淳耀接着道:“袁崇焕拖延时间是为了纠集兵力以重兵压过去,而建奴拖延时间,则是为了将袁崇焕引入包围圈,然后用他们的惯用招数绕道以致于将其各个击破。”
陈操听完觉得黄淳耀的话很有道理,当年萨尔浒一战努尔哈赤便是以这种招数将几十万明军全部击溃的。
“你这么说我倒是能够想起来了,那依你之见,咱们该怎么做?”
只见黄淳耀邪魅一笑...